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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你睡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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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瀚轩半夜给陆亭川打电话时说,这次行动的失败,上头领导十分生气。

毕竟陆亭川是总负责人,而他行动失利,介于这次付出的惨痛代价,才决定对陆亭川作出停职一个月的处分。

伍瀚轩和陆亭川都明白,领导生气的不是行动的成功与失败,而是毒贩对军方猖狂的挑衅。

他们完全不将军方的人放在眼里。

而作为总负责人的陆亭川,恰恰轻敌,没抓住这个重点。

停职一个月,对陆亭川来说亦是好事。

伍瀚轩安慰他:“你小子,就趁此机会休息休息,调整心态。”他知道陆亭川此时一定因为洛名刀受伤的事儿而自责不已。

洛名刀双腿截肢的消息一来便传遍整个司令部。

大家在震惊之外还庆幸至少目前洛名刀还活着,而没有轻易的被夺去生命。

陆亭川和洛名刀都是伍瀚轩亲手带出来的兵,他们有点风吹草动伍瀚轩的心便跟着一起纠结。

洛名刀双腿被炸断,断在洛名刀身上,痛在伍瀚轩心中。

而他甚至许久都缓不过来,于是决定等洛名刀情况稳定后再来探望他。

伍瀚轩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而他偏偏得控制住情绪。

这次意外,又是一个家庭的毁灭。

他明白,张梦的心,算是死了。

*

张梦是在清晨得到消息的。

知道洛名刀要参与这次行动后,她坐立难安。

本来洛名刀已经暂时被调离破狼特战队,但最近的行动次次都要他一同参与。

越是做了母亲,心中的顾虑越多。

张梦开始越来越怕洛名刀出去出任务。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这次,她崩溃了。

冲到医院后,恰好遇到陆亭川蹲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梦直接无视了陆亭川。

她的身后跟着童文,还有其他几名战士。

为了确保张梦的情绪与安全,他们亲自去接了张梦过来,并将一直陪着她。

重症监护室,没法进去。

张梦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滴滴滴响声,洛名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他的鼻子插着输氧管,脸上带着氧气罩,身上、发丝的血迹都被护士擦洗感觉。

看起来似乎和平时那些患癌的病人没什么两样,只需要疗养就行了。

可是他的双腿,没有了。

张梦的眸光从一开始见到洛名刀的激动逐渐退换成了绝望。

她感觉喉咙十分干涩,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用双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来让自己清醒。

“他,截肢了?”张梦望着陆亭川,一双原本美丽的大眼此时憔悴不堪。

陆亭川眼睛也有些发红,看着张梦的模样都有些模糊。

其实,昨夜洛名刀的腿已经直接被炸断。

截不截肢不是医生的选择,而是被迫。

“嫂子,你别着急。”陆亭川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如何安慰。

张梦冷笑一声,“我不着急。”

童文在一旁看着张梦,他想上前去扶着她,想想又作罢。

她又继续问,“能活下来不?”已经失去了一双腿,不知还能不能保命。

童文怕陆亭川说错话,想抢先安慰的告诉张梦,能活下来。

可他还没开口,陆亭川清冷的声音又传出来了。

“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他将医生的意思如实相告。

张梦怔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光亮,又很快黯淡了下去。

百分之三十啊……

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可能嘛。

她想笑,想告诉陆亭川,有可能性就好,不然洛纷纷就要没爸爸了。

可张梦感觉力不从心。

她两眼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陆亭川身体僵直,对张梦的晕倒无动于衷。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要承担的痛苦更多。

还好在医院,童文他们将张梦直接就近送去了病房,让医生来看诊。

陆亭川继续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外。

他双手撑着头,打击太大,他有些撑不住了。

手里的血腥味儿还残留在手心,即使反复洗过手也洗不掉,此刻拼命往他鼻孔里钻。

他抬眸看墙上挂钟的时间。

八点半了。

怪不得这么冷啊。雾气开始退散了。

陆亭川裹紧衣服,白城的冬天一向很冷,但今年却格外冻人。

他感觉身上的衣服穿了像没穿,硬邦邦的裹在身上,如坠冰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且他此时眼前好黑好黑。

先前洛名刀置身于血泊里的红已经不见了。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

*

下一秒,陆亭川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他奋力想抬手,却有心无力。

再垂眸一看,什么时候他也躺在了病床上,右手背还插着输液管,他看去,输的是葡萄糖。

陆亭川对此不屑一顾,他身体好得很,不需要输什么葡萄糖。

而护士又是干什么吃的,输液输什么右手,他又不是左撇子!

病房里空无一人,静谧清冷,陆亭川莫名有些心烦,他伸出左手一把将输液管拔掉,扔到一旁。

因为针头被撤掉,他的手背往外冒着血珠。

这时,乔绵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碗汤,热气腾腾,汤气上升恰好模糊了她的面容。

“亭川,你醒了。”她声音温婉悦耳,让陆亭川烦躁的心稍微平和了下来。

可他为什么有一种,自己睡了几个世纪的感觉。

“喝点汤,热的舒服。”她凑近陆亭川身边,汤端在手里,右手拿着勺子,舀起一勺汤,正嘟嘴呼呼吹着气。

陆亭川认真看着乔绵嘟嘴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头也很疼。

乔绵原本舒展的眉头忽然轻蹙,她责怪的说道:“你干嘛啊!”她的目光看向陆亭川撤掉输液管的手背。

随后乔绵找了张纸巾给他拭去血迹。

陆亭川揉着太阳穴,好疼,“我怎么了?”怎么会躺在病床上,陆亭川记不得了。

“你晕倒了。发高烧,睡了三天三夜,好在你终于醒过来了,亭川。”乔绵将鱼汤喂到陆亭川嘴边,他没胃口,不太想喝。

一醒来,之前的事便全部记起。

洛名刀,洛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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