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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 他的病情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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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文来换班的时候,看见洛名刀也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没细想,医生没对病人的病情发表意见时,他不敢随意开口。

然后,快到中午时医生终于给出了说明。

那时童文刚去拿了送来的外卖,最近医院的饭菜太过清淡,他实在吃不饱。外卖骑手将外卖送到医院门口,童文便火速下楼去取。

他算好了,从三楼以最快的速度下楼去取外卖再上来,总共花费时间不超3分钟。

这3分钟,他让一位小护士帮忙替了,所以不用担心。

但3分钟回来后,小护士身前多了医生。

依旧是那位眉头紧锁、说话直白的医生。

童文到门口时,看到医生站在洛名刀床前,背影沉重如山。

大约是闻见了饭菜香,亦或是听见声响,医生缓缓转头,他戴着一副厚重的圆眼镜,饱读诗书的模样。

“你先把饭放下,出来听我说。”医生朝童文走过来,他的脚步声每一声听起来都很沉重。

童文不知怎么了,他呆若木鸡,医生走过身旁后才反应过来,他将饭菜搁到一旁的茶几上,随后走到门外。

小护士拿着小本子在一旁记着笔记,医生则一脸严肃,对着童文开口,“其实病人的病情前几天就有所反应了。只是,上午我才进行了最后的确定。”

童文双眉拧成一团,他年纪轻轻,脸部却饱经风霜,此时眉眼紧蹙,看起来有些沧桑。

医生望着童文眼眸里透出的锋利的光,更为沉重的叹了口气,“病人的病情恶化了。之前为保证伤口的愈合,我们为他进行了自身皮肤植皮。但没想到他的排异反应出现的这么缓慢,这完全是我们没想到的。”

童文深呼一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医生,能不能麻烦您说的直白一些?”痛快点,让他知道最坏的结果。

医生扶扶眼镜,他想,自己似乎说的很直白了。

“就是,现在病人的听力受到损伤,甚至智力将下降,语言功能也将受到影响。不过现在病人暂时还没恢复过来,一切也不太好说。只是我们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如此,也希望你们能做好最坏的打算。”医生一口气说完,似乎完成了非常重大的事件一般。

童文没理会他说的这呀那呀,他径直问,“眼睛能看见吗?”

医生思考三秒,“暂时没影响到视力。”不过他又补充一句,“日后也说不定。”

“能看得见就好。”童文点头。

没关系,从将洛名刀交到医院来那刻起,他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其实只要能保住他的命,所有的可能便都不是最坏的。

医生见童文一副已经接受的模样,摇摇头叹叹气,叫上小护士走了。

小护士记完笔记,她对平日沉默寡言但认真负责的童文十分有好感,便安慰他道,“你先吃饭吧。其实病人也没有那么严重,我待会再来看看他输液的情况。”

童文点头,目送护士和医生的背影。

进去后,他却没了胃口,坐在沙发上思考医生的话。

直到陆亭川来了。

他原本没打算今日来看望洛名刀,但乔绵独自出门,他一人待在家没意思,便过来了。

童文见到陆亭川的时候有些意外。

毕竟恰逢医生说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童文不太想将病情转述给陆亭川。

陆亭川进病房来,看见童文的外卖放在茶几上,他轻蹙眉头,“你没吃饭?”

童文敛起不安的神色,正色道,“陆队。”

“我现在都不是陆队了。先吃饭。”陆亭川将外卖盒拆开,饭菜递给童文。

还好,还没完全凉透。

童文接过外卖,依旧没太多胃口。

他不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而陆亭川,恰恰善于察言观色。

“怎么了?洛队有情况?”他故意放轻松语调,随后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洛名刀。

童文止不住心中的情绪。

他原以为,真的如自己心中所想,只要洛名刀活着就好了,其他的结果都无所谓。

但此时,有人来与他分担后,童文才觉心中悲伤汹涌而至。

他们,都那么正常。为何偏偏,洛名刀成了那个受罪的人。

童文将医生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陆亭川。

陆亭川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刻意轻松逐渐严肃,最后寒冷如冰。

他缓了一会儿,才明白童文口中的:智力、语言功能、听力均受损是什么意思。

如果洛名刀醒来,他除了没有了双腿,甚至连行为举止都无法像正常一样了。

是的,即使像,都不能像正常人了。

后来,陆亭川再也没说出安慰童文的话。

他又询问了一些部队上的情况。自从他被停职后的这几天,陆亭川都没有回过破狼。

即使心中无比牵挂,他也忍住了那份牵挂。

至少,有童文在。

童文简单给陆亭川汇报了些工作。

他与孟成、王彬彬三人轮流值班。其他人偶尔过来陪护,但基于医院比较安全,不需要太多人手,童文也就没安排那么多人。

陆亭川表示肯定。

部队在医院装了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至少能联系最近的警方迅速过来。医院人来人往,陪护人太多实在惹眼。

之前考虑过将洛名刀送去军医院,但由于出事后最近的医院便是这里,目前洛名刀情况不稳定也实在不适合转院,所以暂时便在这里住下。

S医院医疗先进,医护人员水平高,陆亭川觉得将洛名刀安排在这儿也不错。

有时候,最低调,朴实的地方最利于恢复。

后来,童文默默吃完了手中的外卖。

陆亭川在洛名刀床前静静坐了一下午,一字未发。

他就这样望着这位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脑海里涌现的都是回忆,但摆在面前的都是现实。

陆亭川并不想被现实击垮,但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力。

敌人要做的是伤害他,让他痛苦不堪。

时至今日,望着洛名刀苍白平和的睡颜,陆亭川不得不承认,那群匪徒做到了。

看着洛名刀受罪,比让陆亭川自己死了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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