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非她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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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个女人要打我,你觉得我还想管你死活?傅敬司一脸不悦,瞧陆义霖这点出息,他恨不得抱跳起来,狠狠捶着小子一顿。

陆义霖自知理亏,神色愧然。

莫渊博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望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说:“老三,我第一次见你为个女人如此,你是认真的?”

陆义霖呆坐着,没说话。

傅敬司挑眉,看到他这样,他明白,他是认真的。

他将酒杯放回茶几上,抿了抿性感的唇,想起前些天助手给他送回来的调查资料,他说:“季月礼约我,不是她,而是她的朋友要见我。”

提起夏天,傅敬司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恨,这女人总是出其不意,他这一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扑倒,如此狼狈不堪,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本来就打算换掉法律顾问,这下有了这个理由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可偏偏那女人跟杂草似的,怎么打击都不放弃,这几天天天守在公司楼下,一开始,他让保安将她赶出去,不准进大堂。她就在门外的台阶上坐着等,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任何形象。

看她还这么死守着,他就叫保安把她赶出去,门口也不准她坐了,而且不准靠近公司大门50米。

他以为,炎炎烈日下,那女人肯定会主动放弃,结果,她照样撑着一把伞,天天在公司50米以外守着。

她比他想象中更坚强,有韧性,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儿,契合了他的某种脾气,也博得了他的几分欣赏。

陆义霖“呼”地坐起来,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真的?她哪个朋友要见你?”

“她的室友,是我们公司之前聘请的法律顾问,我们一直有合作,可现在不是了,正因为如此,她才要见我。”傅敬司冷漠回答道。

陆义霖记得他去季月礼公寓的时候,里面确实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室友,但是他没有多注意,也没什么印象,长得是圆是扁也没注意,原来是她要见傅敬司?

但是知道季月礼约傅敬司见面,是帮朋友约的,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情也不由得好转的一些,吃醋的韵味也大大减少。

“那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陆义霖问道。

傅敬司从鼻子里冷哼出一股气,斜睨了他一眼,从穿开裆裤就认识他了,难道陆义霖想什么他会不知道?

“周六早上六点半,太谷高尔夫球场,过时不候!”

“早上六点半?老大你能不能替我想想?你还是睡个懒觉再起来吧。”

陆义霖绝对不是想睡懒觉,而是早上六点半,那么早,鸡都还没有开始打鸣,他要找一个什么样完美的理由,才能跟着傅敬司一起去?

“随便你来不来,那是你的问题。”傅敬司看了看杯中酒,端了起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站起来,就要离开。

“来,来……而且是准时来。”

陆义霖只有答应,他知道老大的脾气,他是部队里出来的人,生活作息十分规律严谨,每晚九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起,围着太谷海跑半小时,然后洗澡吃早餐去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陆义霖都奇怪,或许老大是一部机器,他的作息一来都是雷打不动的,按部就班。

这样的男人,如此坚韧不拔又专一,能够如此长久的坚持做一件事情,也代表着他是个长情的人,但是,他被女人伤过,真正不想近女色的人,其实是傅敬司,而不是陆义霖。

傅敬司信步出门,走到门口大手搭在门把上时,他转过头来,“老三,你就非她不可了?”

陆义霖一怔,端着酒杯的手停滞在空中,他没有回答,傅敬司讳莫如深地望着他,继续说道:“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下油锅,哪怕你们在一起以后痛苦多于幸福,你还是非她不可吗?”

这段感情,除了那个莫渊博那个二货之外,他和文安都不是特别看好,流言蜚语足以湮灭一切,世人都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肆意践踏别人,毁灭你的生活。

傅敬司知道,他们之间的阻隔,何止是千山万水,还有道德人伦纲常。

“老大,你知道,我不怕的。”陆义霖并不畏惧人言,不畏惧世俗伦理,他要做的事,哪怕是逆天而行,他也敢为之。

但……季月礼,他还真的心里连个底都没有,他从未如此患得患失,他害怕,他担心。

傅敬司知道陆义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那个女人呢?傅敬司盯了他一眼,直接问道:“你不怕,她也不怕?”

男人眉眼间的狂妄自信顿时黯了下去,刚才在别墅里,季月礼近乎哀求的话语,像一把尖利长剑,刺穿了他整个身体,痛楚袭上心头,舌尖立刻传来苦涩的气息。

是,他可以,他可以孤注一掷,可以背弃一切,哪怕万劫不复,只要能跟她在一起,他都不怕。但是她怕,怕黑,怕陷进地狱,陷进黑暗,无法自拔。

见陆义霖失落上心头,傅敬司轻叹,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心间忽然涌起的无力感让陆义霖暴躁起来,他用力一挥手,一掌扫下桌子上所有的酒瓶子,顿时酒瓶丁零当啷全部落地,新鲜的酒味顿时弥漫充斥着整个包间,有酒瓶子的小碎片落在他鞋面上,他也没有注意到。

他修长好看的手,停滞在空中,不知如何安放。

旦日清晨,季月礼洗漱完毕来到客厅,夏天正躺在沙发上又是敷面膜,又是贴黄瓜片,这两天紫外线太强,烈日当空照,再白皙的皮肤也变得惨不忍睹,不敢直视。

季月礼坐在她身旁,看她晒得面目全非的皮肤,心里愧疚不已,昨晚她要是忍一忍,不让陆义霖生气,也许就能把约傅敬司出来,夏天也不用继续受罪,“夏天,对不起。”

夏天动了动眼睛,虚开一条线看着她,僵着嘴问她:“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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