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后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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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地方了,爸爸住的地方叫贾家屯,出租车经过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会驻足看着车里的来人,经过每个家门前,你都会看到窗子上有人脸贴着窗户向外看,郝利明白现在是临近年关,每家每户每个人都盼着在外漂泊的人的归来。

“大爷,郝成功家在哪?”郝利下车向一个人打听,他和妹妹这是第一次来到爸爸和后婶的家,其实郝利的真正的家应该在相邻的另一个屯子叫孔家屯,那里还有郝利的爷爷奶奶和叔叔大爷,爸爸是从那个屯子来到这个屯子和这个后婶一起过的。

“怎么自己的家还不知道在哪呀,哈哈”司机笑了。

“我们都在外打工,搬家了不知道”郝月说。

“谁家?”车外这个大爷好像不知道,还好像耳朵有点背可能是听不清,说话的声音还挺大。

“啊,就是刘金荣家,在哪?”郝利明白他是不熟悉爸爸的,所以才问了后婶的名字。

“前面那,就是”这个大爷指了指前面几间一面清的房子,问这大爷的同时还有两个过路人也停了下来看了看,他们想听一听这不熟悉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看样子,这是老郝的儿子”两个过路人看了一眼郝利离开了,他们边走边说。

“不是听说去国外了吗?”另一个说,还回头看了一眼郝利。

车停在了爸爸和后婶的家门口,离的远点的邻居推门看了一眼又赶紧缩回脑袋关上了门,郝利看见爸爸家的窗户上有两张脸瞄着门前的出租车和出租车上下来的郝利和妹妹郝月,有一张脸迅速地消失了,然后门被迅速地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那就是郝利的爸爸,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女不用想那一定是郝利的后婶,爸爸紧走两步推开破旧的木门来到了院外,来到了车前,而后婶只站在房门前看着并没有走出院子。

“爸,爸”郝利和郝月同时叫了一声爸。

“你们都回来了”没看出爸爸的脸上有多少笑容,但是郝利明白此刻爸爸的心里一定是非常高兴的。

“比以前胖了”爸爸看着郝利说了这一句。

母爱细腻如水,记得妈妈见到郝利的第一面什么也没说就哭了,父爱粗犷如山,如今见到爸爸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把所有的爱都隐藏在里面了。

“别说了,赶紧进屋吧,多冷啊”后婶站在门前用手捂着耳朵叫着爸爸,郝月看了看郝利,郝利也正在看她。

“啊,走吧,进屋”爸爸答应了后婶一声又对郝利他俩说,然后拎起两个包走在前面,郝利和郝月各搬了一个水果箱子走在爸爸的后面向院里走去。

“这家伙,多冷啊,还在外边唠上了”进屋后后婶又说了爸爸一句,还用眼睛剜了一眼爸爸。

“也没说啥呀”爸爸说。

“你爸就是这样,也不分个场合,也不怕把你俩冻住,嘿嘿”后婶说这句话表面上好像是为了郝利和郝月好其实就是在责怪郝利的爸爸。

她嘿嘿一笑还露出一排小碎牙,而且这后婶也是眯缝着眼睛,郝利现在才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后婶真是“地包天”下巴有点大,郝利的耳朵里立马出现了妈妈的声音“听说你爸爸和贾家屯的“刘大下巴”过上了,这人才难缠呢,够你爸抖搂的了,他整天在那就奴打奴揍吧”,看到后婶的样子和她的举止这让郝利也想起了在塞浦路斯一起打工的小王了,要让小王站在她身边别人肯定会说她俩是亲娘俩的,也都是够阴的人,郝利知道自己的爸爸是非常老实的人也可以说是软弱的人好欺负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和自己的妈妈离婚的,现在又遇到这样一个女人还真是够他受的了。

“没事的,我和我哥在外面都冻习惯了,只是让婶也跟着挨冻了,真是不好意思”郝月知道她说话的意思,也绵里藏针地说了这么一句。

“婶,这是我给你买的一件棉服”郝利看妹妹和她有点针锋相对,怕她接下来再说什么,就赶紧从兜子里拿出了早给她买好的衣服。

“唉妈呀,我怎么能穿这衣服呢,我可不要,快拿回去给你妈穿吧”后婶好像很有戒备心,她看见了衣服就像看见炸弹一样,而且她恐怕有什么事会被郝利把她拉下水一样。

“哈哈,这就是给你买的,我妈妈已经有了”郝利笑了。

“给你买的,你就穿呗”爸爸在一边说。

“你知道啥呀?我能穿啥呀?”后婶嘴里磨磨叨叨地又搥了爸爸一句。

“买了不就是穿的嘛”郝利说。

“爸,这是我哥给你拿回来的洋酒,还有烟,还有这身衣服你试试吧”郝月看这后婶这样也不想说啥了,就从另一个兜里拿出来酒和烟还有给爸爸买的衣服。

“还行,正好,正合身”郝月看着爸爸穿上了棉服,后婶在一边看着郝月给爸爸试着衣服眯着眼睛也不吱声。

“袖子好像有点长”爸爸伸开胳膊看了看。

“没事,都是冬天穿的衣服,长点省的冷”郝月说。

“你看这么样?”爸爸问后婶。

“你给我看啥呀?我会看啥呀?挺好的”后婶冷冷地说。

“爸,你再试试裤子”郝月又对爸爸说。

“肥瘦也行,就是裤腿长了得窝边”郝利说。

“没事,到时候我拿津河镇里去把边窝了”爸爸脱下了新裤子,穿上了自己的旧裤子,听到爸爸这样说郝月很生气她又想说什么,郝利马上用眼神制止了她。

“烀的肉和猪心都化上了吧?”爸爸问后婶。

“化上了,不是你从仓房拿回来的嘛”后婶说。

“我再去老王家小卖店买点青菜回来吧”爸爸说。

“你可别去了,死冷寒天的,别再冻住你,我打个电话吧,让杨明去吧,买两根黄瓜回来,拌点凉菜”后婶走到柜盖前掀起了一个手绢盖着的电话。

“不用了吧,婶,家里有啥就吃点啥吧”郝利赶紧客气地说。

“可别地,听说你们回来,你爸都张罗好几天了,赶紧买点吧”后婶每说一句话都让人听着不舒服,郝利也是无奈的。

熬了一夜,吃了两顿饭,郝利和妹妹郝月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因为郝月休假的时间不多,这次没有去孔家屯看爷爷奶奶,郝利决定过年回来再去。

“你说这女人怎么这样啊?这爸在她跟前不是就是遭罪嘛”郝利和郝月看着公交车后越来越远的爸爸的身影。

“爸自己都不说什么,我们有什么办法,这就是他的命了”郝利无奈地说。

“你看那女的那样,走了还假惺惺地让你把衣服拿回来呢,你要是不拦着我真想把衣服拿回来,扔了也不给她”郝月气嗖嗖地说。

“我看她不是假惺惺啊,这个婶和咱们生分呐,她不想占咱们便宜,而是想和咱们保持距离呀”郝利说。

“保持距离更好,本来就不得意她,挺大个下巴的,看着就埋汰不舒服,这两顿饭我都没吃饱”郝月说。

“一会到市里再吃吧”郝利对妹妹说。

“同样是后爹后妈,你说叔怎么就比他好呢”郝月说。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她还有几个孩子,恐怕咱俩去打扰她们去占她们的便宜呀”郝利说。

“谁稀罕她呀,她有啥便宜可占呀?”郝月说。

郝利沉默了,他不担心现在,他担心的是爸爸的以后,他看得出来爸爸和后婶是不会长久的,而且分开的时候也是会麻烦的,这事还真让郝利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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