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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苏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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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男主人早早战死,女主人又因此病逝,如今只是一个空架子。

若不是苏惜归当年打仗立了功,恐怕府内已是没有一丝人气。

苏惜归是府里唯一的主人,他进府的时候无人拦着,待是进去之后,一个老嬷嬷上前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她一直很惦记你。”

老夫人是岁亲王的娘,也是苏惜归的祖母,如今已是七十岁高龄。

因为儿子儿媳接连去世,她受到打击卧床不起。

苏惜归上次回来便没看她,细数一下都过去了半年,期间他从未回来看老夫人一眼,难怪老夫人甚是思念。

如今想来,军中总是繁忙,让他脱不开身,故而甚少回府,绝不是巧合。

只怕是戚景田有意为之,不想让他跟正主的亲人接触,心中产生怀疑。

如此一来,他就更要见一见这个祖母。

“带我去看祖母罢。”苏惜归轻轻一笑,又不失一家之主的威严。

老嬷嬷是苏惜归的奶娘,一手将他带大,如今看着少年已长成壮实的小伙,心中不禁多了宽慰。

“少爷,请随我来。”

老夫人的住处,在苏府偏僻的一角,很是清静。

想来不只是这里,整个苏府都是这样,了无生气。

不过老夫人的院内,养了不少的花,在这样的秋季,看上去很是养眼。

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桂花香,老嬷嬷推开门,苏惜归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摆设一如院内清雅,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妇,她睁着迷糊的双眼,嘴里一声声念道,“惜儿,惜儿你可算是回来看祖母,祖母好生惦记。”

苏惜归快步走到床沿,握起老夫人伸过来的手道,“祖母,惜儿也想你,可是营中事务繁多,前不久又奔赴东海州,这才没能得空看你。”

“我知道……我知道……”老夫人连连叹息,说道,“听说你当了官,总算没给我苏家丢人,只是纵是你立功无数,只怕也无法重振苏家。”

苏惜归知道老夫人想回到岁亲王还在的时候,一声叹息道,“爹爹为北朝立下汗马功劳无数,我只是打胜一场仗,自是不能跟爹爹相提并论。”

老夫人听到这句,眼前一亮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知是欣喜,还是震惊。

听戚景田那老狐狸说,恢复记忆最起码要两三年,没想到竟是这么快?

苏惜归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听别人提起,并没有恢复记忆。”

说完他有些可怜这个老人,如果她知道他不是她唯一的孙儿,该会受到多大打击?

老夫人看上去就像一副枯骨,但是脑子还算清醒,急急问道,“是谁告诉你的?可是戚景田?他可有跟你说什么?”

苏惜归不知老夫人为何紧张,一脸疑惑道,“不是戚将军亲口所说,在营中总能听到一些传言。”

老夫人心都快提起来,如今放下去,是一身冷汗,她双眼放空,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爹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以前心不甘,可现在你既然都忘了,就没必要再争那个位子,你知道吗?”

苏惜归感觉背后一冷,没想到这个枯败老人,竟是想得如此之多。

她是在提醒他,莫要受到戚将军摆布,帮着四王爷上位。

人间有情,却帝王无情,岁亲王活着的时候,老皇帝忌惮他的兵权,换做是四王爷也一样。

为了一个权利地位,何苦赔上她孙儿的幸福?

老夫人只想苏惜归当个普通人,娶妻生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对苏惜归来说,亦是如此,他不是正主苏惜归,没必要背负他的胆子。

如今他只想证实一切,之后再回去做他的普通人。

不是他的终归不属于他。

只是可怜老夫人,还把他当做正主,希望正主能够幸福。

哪知正主早死在战场,为了他对家族的使命,还有自己的抱负。

“我……”苏惜归张了张口,看了老嬷嬷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也不知戚将军在此,有没有安排什么眼线。

老夫人看了老嬷嬷一眼,说道,“老嬷嬷是你的奶娘,你不必顾及她在场,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老夫人年纪虽大,身子不济,还不至于让一个外人,买通她身边的亲信。

再说戚景田那只老狐狸,是一个狂妄之徒,他既能来个狸猫换太子,怎还会把苏家的一个老太太看在眼里?

苏惜归这才松口,应了一声道,“惜儿不敢有任何谋逆的想法,请祖母放心。”

“好……好……”上次见面的时候,苏惜归刚失忆没多久,老夫人怕是刺激到他脑袋,不敢跟他说这么多,如今心中疑惑得解,她松了口气。

她虽然只是个女人,朝廷上的纷争还是略知一二,老皇帝贪婪皇权,迟迟不肯退位四王爷蠢蠢欲动,欲除老皇帝而后快。

戚将军又是支持四王爷,孙儿在他手下卖命,只怕是终有一天谋逆。

好在……总算他心里还有数,没被那老狐狸耍得团团转。

她知道今天不该说这么多,但是若是不说,只怕日后没这个机会。

当年岁亲王的死,不只是意外,更是老皇帝忌惮岁亲王的兵权,这才派他去打一场不可能胜的战。

孙儿主动请缨,已是出乎她意料,他不想孙儿未此再丧命。

想到这里,老夫人又道,“好了,记得祖母说的话,祖母累了,你今天便在府里休息吧!”

她说这么多话,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如今眼睛一闭,不去看苏惜归一眼。

“知道了,祖母。”苏惜归本就打算留宿,跟着老嬷嬷走了出去。

再回到苏家,那种陌生的感觉更强烈,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的陌生。

就跟他第一次来到苏府,是一样的感受。

所以他才会相信苏亦熙,确信他并非是苏惜归本人。

加上那晚的遭遇,那种头痛得炸裂的感觉,什么于他陌生,什么于他熟悉,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催眠之术再厉害,又如何骗的过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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