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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文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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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老看不到,却能第一时间听到。当石棺内的挥剑之声带着寒光刺向独孤万里时,聂老大喊一声“当心!”,这让已发现有异常的独孤万里,立马回闪了一下,避开了剑锋,就是这一闪,却是报住了他的性命。

“呲”的一声,在这情急之下,独孤万里虽是及时回闪,但毕竟回身有限,锋利的长剑还是刺入了独孤万里的左肩处。

“起!”独孤万里一吃疼立马驱动体内真气,不管肩上伤势,拉住刺上来的手臂,狠狠的把他甩了出来。

“嘭!”的一声,甩上之人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而后跌落地上一时伤重昏迷了过去,人脸朝地,旁人却是看不清来人是谁?

如此猛然一幕,让张昔炎与聂老立马拔出长剑,杀向了对方。

“这人是谁?”聂老扒开对方身体,有所不可思议道。

“是他…”,张昔炎大惊,看着面前之人,不禁大吃一惊。

这时独孤万里也已带伤走了过来,惊奇道:“怎会是他,他跟踪我们作甚?”

“你们到底说着谁?欺负我看不清是否?”聂老大急,这让认识的两人立马反应过来,道:“聂老,此时就是雀墓村的长老之一,昨日敬酒给万里前辈的那位。”

“哦,他为何要如此?”聂老狐疑,心中已是盘算了起来。

独孤万里摇摇头,有所不忍道:“不知,昨日还敬我花间醉,不想今日我便伤了他。哎~师兄我们只能把他绑了,带到雀墓村中才能解开这个谜底了。”

“师弟说的极是,小炎把你的腰带解开,把这位长老绑了,手脚都要绑,而且嘴上也要堵上东西,防止醒来后自尽。”聂老说话,这让张昔炎立马行动起来。

当他解开腰带,滑下裤子时,一脸无辜道:“聂老为何是我要解开裤腰带?我裤子都穿不上了?”

两人一听,低声一笑,便有独孤万里揶揄笑道:“裤子不穿无妨,里面穿着就好,只不要把最里面的东西露出。呵呵。”

“万里前辈,你在欺负我,可是以大欺小。聂老你可帮我做主。”

“小炎,这活定是你来做,不然你叫我俩这大老爷们解开裤腰带这像话吗?再者你年纪小,我在你这种年纪有时没衣没裤穿,还光屁股呢,哈哈!赶紧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做。”

一语话罢,聂老转过身去,对着独孤万里关心问道:“如何?不碍事吧?”

独孤万里只是摇摇头,极其淡然道:“无事,小伤而已,包扎一下便好。”

“等到了上面,我那里有金疮药,到时敷一敷会快点好。”

“多谢师兄。”

“说啥呢?都是同门师兄弟,下不为例,以后不准说了。走,我们去看看张姓先祖的棺椁。”

话罢,两人走向石棺。独孤万里仔细的查看了棺椁内的东西,出了几件衣服外,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东西,连骨头渣子都没有找到。

“不会是衣冠冢吧?”独孤万里心中惊叹,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

“极有可能,张姓先祖费劲心思做了这个即可开启又可关闭的石棺,本身就不合理,方才我也考虑过。若是我,定会造一个只许进不可出并让后人不可能用机关打开的墓穴了,他造这个衣冠冢就是想迷惑我们,他们的棺椁定藏身在这里一处极其隐秘之地。我们可要好好找找了。”话罢,聂老又一次静下心来思虑了起来。

张昔炎已绑好地上的长老,走到石棺旁,看了里面的衣服,惊起道:“这真是衣冠冢啊,既然张姓先祖要迷惑众人,说明神灵朱雀对他极其重要。”

独孤万里马上接话道:“当然了,朱雀乃是天地神兽,活着时便可造福一方,神奇异常,死后定会留下一些特殊的东西。这张姓先祖定是知道这其中的要害,便来了这出迷惑之计。看来他俩棺椁就在这洞穴内,但要找出他们可要费一番脑力了。”

“这机关还是在这洞穴里,我们再找找。”聂老思忖一会,有所明了后,便道。

“聂老方才您不是说了吗?他设置的机关许进不许出,我们找出这个机关活扣有何用意。”张昔炎不解,马上问道。

“先确定真正的棺椁在这里面。”

一语话毕,聂老便让独孤万里与张昔炎沿着石壁又一次仔细寻找了起来。

三人分头行动,两个靠眼力,一人靠耳力。

三人在洞中按顺序的用剑柄在石壁上敲敲听听,当张昔炎与聂老汇聚到长老被绑处的石壁处时。

突然“咚咚”两声,立马影响了聂老的注意,聂老又敲了一下还是“咚咚”这与其他地方的“吭吭”不同,此处是空的。

而此时张昔炎却是看到了石壁上方出现一条缝隙,按常理来说刚才的长老重重的撞到这里,若是石壁瓷实是不可能会被撞出缝隙,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便是这道石壁后头是空心的。

两人的结论都指向了这副刻画后面极有可能就是棺椁的存放之处,就在这时,独孤万里却是大声叫道:“我这里找到了机关活扣。”

这一叫唤,把两人立马吸引了过去。

独孤万里指指面前的画作,极其自信道:“这机关活扣就在张姓先祖上茶给他父母的茶杯上,你看。”

话罢,独孤万里手上用力往前一推,画上的茶杯进没入了石壁里。

“但与师兄说的极是,这是一个一次性机关,只能用一次,用完便无用了。”

“好!这张姓先祖与朱雀的棺椁就在这石壁后面。”

聂老满脸微笑,大喜扶须。

“那我们把这石壁凿开,看看这庐山面目是如何的?”,话音刚落,张昔炎聚气于身,准备飞身上去打穿石壁。

聂老一听,心中大惊,一脸正色道:“小炎,你要作甚?糊涂了是吧。”

这时,洞穴里的两人都是心中一怔,狐疑的看着聂老。聂老知道他们心有疑惑,补充道:“张姓先祖为何要设置这个衣冠冢?便是要让后人不要打扰他们。我们既然知道了他俩在哪儿?为何不将计就计,说这石棺里就是他俩的合葬棺椁。逝者已去,还他们一个清净,让他们一直安息吧。”

话音刚落,聂老对着前方的裂缝石壁,就是满满躬身做下极其敬意的一揖。

独孤万里与张昔炎马上跟上,同时心中都在想着,聂老的话说的极是。

“那这长老他说出来怎么办?”独孤万里指指长老有所担心道。

“前辈放心,朱雀乃是雀墓村的图腾,谁若是亵渎了朱雀和张姓先祖,雀墓村的众人定不会饶了他的,所以不用我们操心,长老到了雀墓村后定会受到极重的惩罚,而且村中之人并不会听他说言,放心吧。”张昔炎已明白过来。

聂老一听,竖起大拇指对向了张昔炎。

三人经过一番商议,确定了说话口风,这便带着昏迷的长老走出了内洞,来到了洞穴口的空地上。

“聂老你与独孤前辈先上去,独孤前辈受伤了,需要马上上去包扎救治。我在此看长老上去后,再上来。”

张昔炎的提议,得到了两位的同意,如此两人聚气于身,沿着绳子便往上飞了起来。

看到垂挂在悬崖上的绳子终于有了动静,这时紧盯绳索的月灵,大声唤道:“有消息了。绳子动了。”

月灵的高呼,在原本极其安静的山崖上,显得极其穿透力,这时朱雀旁的雀墓村族人都循声站起,整整衣冠来迎接这历史性的一刻。

等待有顷,聂老与独孤万里终于飞身到了众人面前,看到只有他俩上来,月灵心想不妙的马上道:“怎只有你们俩,张昔炎呢?独孤前辈,你的左肩如何了,受伤了?”

月灵的呼唤,让在场之人都是心中纠结,原本激动澎湃的心情立马担心了起来。

族老走上前来,握住聂老的手道:“老弟,下面如何了?是否出事了?”

聂老紧紧族老的手,面露微笑道:“族老不用担心,已经找到了先祖与朱雀的棺椁,而且小炎也没事,只是在下面等一个人上来。”

话音刚落,这让在场之人先是放心下来并且心中大喜,喜后确实个个不解了起来,纷纷议论着:“怎会还多出一人来?”,“这人是谁?”,“是我们的族人吗?”…等等。

族人不解,月灵更是不解,马上急急说道:“聂老,这如何说起呢?下面还有人吗?”

“对!待会他上来便知道了。”独孤万里卖了关子,微笑说道。

这时,聂老又紧了紧族老的手道:“族老,贵族内是否有人会武功?”

聂老的突然问话,让族老立刻意识到这地下多出一人极有可能是族内之人,这时只见他看了看独孤万里左肩上的伤势,便犹豫道:“有,当然有,我也会,族内为了自保是有一部分人学了武术剑法,但他们都是学了一些自保之术,不会伤人,都是由我们文长老负责教导。”

“哦,如此,烦请族老叫上几个青壮族人,把绳子往上收回来吧。”,话罢,聂老聚气于手上,在青壮族人的帮助下,拉上了他们的长老。

待文长老在猎猎火把之光的照射下,立马震惊了在此的所有人,族老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冷冷道:“文长老?!”

“对,就是文长老,他在今日清晨早一步的进入了崖下的洞穴内,而且第一个看道了贵族先祖及朱雀的棺椁,他埋伏与张姓先祖的棺椁内,刺伤了万里师弟。”

“文清长,你竟敢亵渎先祖,还伤了壮士,你…你为何要如此?”,族老气甚,突然身体往后一仰,竟然头晕着倒下身去,这时还好旁边的族人眼疾手快,扶住了族老。

就当族老缓缓回神之际,张昔炎已是聚气分身到了朱雀亭内,月灵此时看到,立马跑了过去,极其担心的望向了对方,“啊!张昔炎你耍流氓,你的裤子呢?”,月灵看到张昔炎光着大腿,立马捂住自己的眼睛,并转过身去。这时在此的雀墓村的年轻姑娘也是脸上一红,纷纷背对着张昔炎。

“哦,刚刚为了绑长老,我把裤腰带结了下来,绑在他的手上了。不碍事的。”

月灵背对着他,害羞道:“那…那无事吧?”

张昔炎一看,心中一暖:“师叔这是关心我吗?我无事!”

月灵一听,脸色一红,马上正色道:“谁…谁关心你了,你若有事我可不好向师姐师父交代,没事便过来吧。族老晕了过去。”

“又有人晕过去了。”张昔炎边说边来到悬崖口,看着众人正对着他们的族老还有长老掐着人中时,昏迷的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文长老发现自己全身被敷,而且众人都用极其不解的目光望向他时,这时只见他嘴中咕噜咕噜大喊大叫了起来。

“把他嘴上的布团给我拿下,我要问问他这是为何?”

旁边的青壮族人拿出文长老的布团后,只见文长老面目狰狞的大声说道:“姓张的!你阴险狡诈,若不是你使诈,当初这族老之位便是我的,而且安雪更不会嫁给你,是我,是我的,这一切原本都是我的,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找出朱雀神灵,增加武力彻底的打败你,我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族老听后,左手捶胸,悲愤不已,道:“文长老,我待你不薄吧,雀墓村的族人能有如此幸福之感,并不是我一人之功,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为何不珍惜当下呢?谁做族老有这么重要吗?这朱雀还有先祖乃是我们族人的禁中之禁,你去听那些谣言作甚?这朱雀神灵的残骸能使人功力大增吗?文长老你太草率了,族法有云,亵渎朱雀与先祖者杀无赦,杀无赦啊文长老!我们一起携手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忘却了当初的种种,原来你是处心积虑一直在寻觅机会,哎!”,族老话毕,忍不住大声叹息,其他族人一听,都是神色紧张,眼神微低。

“哈哈哈哈!”文长老大笑,冷冷道:“姓张的,别在此假惺惺了,今日我犯下大罪,我自己会负责,但是族人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文清长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不后悔。你们可知这外面的世界吗?花红酒绿,轻车裘马,富丽堂皇,花前月下,外面的世界精彩极了。但他呢,他墨守成规,迂腐不前,他让我们遵守祖制,断绝外界一切,只让我们待在雀墓村中,为了甚么?为了他的一己之私,为了他的个人欲望,他太会伪装,他说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他自己,所以你们可要看清,不可全信了他。亲人们,永别了。”

话罢,文长老咬舌吐血,血流少顷,便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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