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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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进退维谷

从今日在巷口看到安王的马车之时,她便预感到今日又有祸事降临。

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使出一个个招数,为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苗疆蛊毒,虽然并非只有二夫人才懂,但无论是论手法,还是论毒性,周阿奎身上的毒,都与林镇疆先前所中之毒毫无二般。

但是,这毒却并非是二夫人亲手所下。

因着上次聚众闹事之事,回春堂里的人没有哪个不识得二夫人。

是以,药童口中所说的周阿奎的家人,定然不是二夫人。

由此可见,安王是勾结了二夫人才得了此毒。

周阿奎只是一个无用了的棋子,他又为何如此用心呢?

很简单,他是在用这一颗废棋,来发挥他最后的余热。

在安王的心里,周阿奎死不足惜,但若是就这么死了,之前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而刚好这个时候,他又搭上了二夫人这么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于是,这两个人就设好了这样一个圈套在等着她。

二奶奶惨死,二夫人自己又被林家除了名,这可叫她如何甘心?

二奶奶做的那些好事,二夫人定然是知道的。而林镇疆所中的蛊毒,二夫人一定也了解它的强悍毒性。

如今,二奶奶因陷害家主不成,作茧自缚,惨死府中,林家家主的病经过神医施救,也好转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恰好是敬王与王月桐失踪了的那段时间。

而能够治愈林镇疆所中之毒的人,天下少有,王月桐倒可能会是其中一个。

于是,在这种种的巧合重叠之下,二夫人恐怕心中已经认定,王月桐就是害死她母亲,害她被赶出林家的元凶。

在这种念头的促使之下,她就只能求助于皇上的人,和安王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而后,她偏偏给周阿奎下了那样的毒,这便是在有意叫她进退维谷。

如若她狠心不予施救,就叫周阿奎死在了回春堂,这样一来,回春堂的名誉,还有她与敬王府的名誉,都会受到损害。

在这个时候,安王自然能抓到她见死不救的把柄,以此害她人心尽失。

如若她施救了,将周阿奎体、内的蛊毒驱净,那二夫人可就算是拿到了她路途去过林家的证据,继而也会牵扯出林家的神秘力量。

而王月桐最怕的就是牵连林家。

自班师回朝之后,太子还不曾提及敬王带来的三万援军,只当那是朝廷派来的。

当然,太子不提,皇上自然也不会提。那三万人马早在城外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安排他们回了自己的老地方,是以,皇上至今还不知此一战所藏的猫腻。

如若她去过林家的事情败露,这些事都会随之一一浮出水面,到时候,敬王府与林家都会背上一个勾结谋反的罪名。

想到这里,王月桐缓缓闭上眼睛,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却是怎么都化不开结在眉心上的愁思。

“素素大夫,有些日子不曾见过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中,引得王月桐不觉浑身一僵。

“我道是谁,原来是安王大驾光临。”

看着安王彬彬有礼的举止,一派儒雅的外表,王月桐心中只有四个字:斯文败类。

“大驾算不上,我不过是来看看家仆,尽一些应有的本分罢了。”

安王嘴角噙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像是在随时等着她露出马脚一般。

今日他早早的便驾车来到回春堂,不就是为了收网吗?

“安王身为主子,对待一个下人能有这份心思,实在是叫我自愧不如。”

不论他如何,王月桐都不曾有半分提及周阿奎的病症。

“非也非也。我听闻,素素大夫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可好着呢。若是你身边的映月也锝了阿奎那般的病,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闻言,王月桐面色微变,不过,她很快就敛起了眼底的情绪,淡然如常的说道:“映月身子一向康健,且也不会无缘无故钻到马身子底下去,想来,当是无恙的。”

听到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安王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大笑几声。

“素素大夫可真有意思,如若你不是敬王的人,或许,我们还能成为友人。”

不知安王是得志便猖狂,还是他故意说这些话在扰乱她的视听。总之,他今日所说的话句句咄咄逼人,大有撕破脸皮之势。

“安王此言差矣。你我之间能否成为友人,从不取决于你归于何党,我出自何派。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以品会友,所以,我怕是不能够与安王有所交好了。”

如若方才的话只是隐晦的讽刺,那现在这一番话,就是在直言诟病安王的人品了。

此时,饶是安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那脸上的笑不免也有些挂不住了。

“敬王妃,小王不知何处得罪了王妃,竟引得你对我有如此大的不满。”

“安王多虑了。如若没什么事,安王便请回吧。周阿奎还要在这里多休养两日才可动身回府。”

王月桐不欲再与他争这毫无意义的口舌之快,便直接开口赶人。

“可是,我今日是专门接阿奎回府的。前几日就听你们这儿的人说,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这两日就可以回府了!”

说了这半天,安王终于道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闻言,王月桐心中一震,但面上却还是不曾显山露水。

“我听闻别的大夫说,他这两日偶感风寒,所以致使病情有些加重了,回府一事,恐怕还要再拖延几日。”

回春堂的大夫都是极为正统的,对于治病救人的好药了解甚多,而对于那些个不常见的毒物却知之甚少。

更何况,这苗疆蛊毒又是极其的难以诊断,是以,现在除了她,回春堂里根本没有人知道周阿奎的真实情况,只当他是染了些风寒,不碍事。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所受的是外伤,这与染了风寒又有何关系,又怎会致使病情加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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