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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玛丽亚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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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的喇叭声钻进了玛丽亚的耳朵里,令她很不舒服,像一根针似的插了进去,脑袋突然疼痛起来,她将琴盖合上,双臂肘支在琴盖上,两只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她知道她的父亲来了,她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感觉,又一次让她陷入了曾经的回忆当中,她永远都会记得五岁的那年。

  那也是一个阴雨交加的天气,威武强大的雷神化身丑陋畸形的伽西莫多,轰轰的雷声化作了轰鸣的钟声,狂呼怒吼,震碎着人心,充斥着悲哀。医院的病床上,一个面目苍白,头发凌乱的女人,手里紧紧抓住一个哭着喊妈妈的女孩,她微动的嘴唇,眼睛含泪,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有说出半个字,突然身子坍塌下去,那双紧紧抓住的双手也松懈了。

  失去妈妈的玛丽亚变得沉默寡言,那个童真快乐的女孩一时间失去了母亲的爱,便时常找机会依偎在父亲的怀抱,她认为那是她唯一可以感到爱和安全的地方,但终究她还是失去了。直到慢慢长大,才知道那一切的一切,使她变得更加孤冷,在无法得到血缘亲情的时间里,她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也越来越孤傲,同时也把自己的情感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玛丽亚小姐,夫人请你下楼到会客厅。”黛西敲着房间门说。

  “好的,麻烦你和夫人说,我需要准备一下。”

  “是,玛丽亚小姐。”黛西转身下楼回到了会客厅并转达了玛丽亚的话。

  “我觉得玛丽亚对我的误解很深,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化解这一切。”里查德说。

  “如果你真的关心她,爱着她,就多给她一些父亲的温暖和陪伴,还有你要尊重她的思想,了解她的想法。”

  “如果时间安排妥当,我想我会经常与她交谈的,只要她愿意,她像极了她的母亲,太过安静。”

  “她曾经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你们让她变成了这样,但是不可否认,她有一颗坚强不屈的内心,不肯向她不赞成的事或人低头,坚持自己的一套思想方式,这到是十分像你,里查德。”

  “我到觉得你可以直接比喻成倔强也比较合情理。”里查德耸了耸肩膀,皱着眉的额头出现了几条看起来比较深的波浪线条。

  “不,这不是倔强,你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可怜的孩子,只有我和詹姆斯陪在她身边,她好像只需要我们就可以了,并没有开展自己的社交圈子。”

  “我觉得要带她多参加一些舞会宴会。”

  “哦,她和詹姆斯经常参加,有时也会和我一起,但总是感觉她没什么心情去社交。”

  “好吧,那也只能随她去了。随着时间,我相信她会改变的。”

  玛丽亚并没有准备什么,她只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是在思考什么,也许是见面的第一句话,也许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或许是一个什么样方式的肢体语言。她并不紧张见到父亲,她只是不想再引起任何冲突致使吵架,她想她更应该扮演一个充满热情和笑容的态度来面对她的父亲,想到那样一个场面她感觉被一阵凉风吹过,全身起满了小山丘。

  “爸爸,近来还好吗?”玛丽亚刚走到会客厅门口便向父亲温和的表示问候。

  “哦,亲爱的玛丽亚,没有比什么见到你更让我开心了。”里查德非常高兴的起身走向玛丽亚,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也很开心见到你。”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想必亲情是无法替代的,即使她埋怨这个让她失去母亲的男人,即使她不能享受他唯一的爱,但终究她承认自己是爱着父亲的。

  “我的女儿,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家的,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在我的身边,在我们自己的家中。”

  “这让我很诧异爸爸,我在克莉丝阿姨这里已经居住十年了,您虽然多次来访,确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

  “很抱歉玛丽亚,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选择更舒服的生活方式,克莉丝可以让你享受到母爱,而这些年我并没有失去对你的爱和想念。”

  “你第一次令我欣慰,爸爸。”玛丽亚内心深处有了一股不安分的暖流正散布在全身,她并不是个冷美人,她有思想有感觉有灵魂有内心深处的爱。

  “这表示你同意了对吗?”

  “不,现在还不可以,我想在这里完成我的创作,再决定。”

  “很失望玛丽亚,但我尊重你,在得到你的确切答案之前,希望你可以让我经常过来探望你。”

  “我和克莉丝阿姨都会欢迎你。”她看向克莉丝,克莉丝侧着头微笑的向她点头。

  “我还有一个小要求,你可否在学府的时候经常来画室看看我。”

  “时间不紧张的情况下,我想是可以的,去画室吗?”

  “是的,最近这些时间我都在画室,我想实现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作品。”

  “好的爸爸。”

  里查德又和克莉丝寒暄了一阵便起身离开了,玛丽亚喝了一口咖啡,抬头看着对面墙上的画作,中间那一幅是较阴郁的作品,虽然它借助了表达浪漫,热情爱恋的红色玫瑰为题材,但表现出来的意象确是那么沉重,一片色彩娇艳,婀娜多姿的玫瑰在四周灰暗雾气的笼罩中,仿佛被灰暗的魔气所融化,形成了一片鲜红的血海,令她顿时打了冷颤。她经常看到克莉丝站在这幅画前驻足落寞沉思,但她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幅作品,因为那是他父亲的画作,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幅作品背后隐藏的魔力。

  “我感觉到他真的爱你,孩子。”克莉丝说。

  “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那是真的。”

  “我知道,我明白,这就是血缘,怎么都无法斩断的情感。”

  “但是我更加爱您,您就像我的妈妈,甚至还要超越她。”

  “你有没有在心里怪过她,因为她的善良和软弱。”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恨她的,也恨我的父亲。”

  “学会去理解原谅他们,你的母亲非常爱你,只是她不够坚强。”

  “现在长大了,对一切看的到不是那么重要了,也许我只是在找一种安全感。”

  “我们都是你安全温暖的港湾孩子。”克莉丝深情的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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