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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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了两步,这才看清照片上的人。

林月。

谁会想到一辆邮轮下面竟然会藏着这样的东西,他沉眸打量了下蜡烛边上压着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亡妻林月,夫陈启龙。”

生,是情人。

死了,倒成了爱妻。

真是笑话。

司璟容不由冷笑一声。

“司先生,好像对这张纸条颇有意见?”忽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出现在出口上面。

司璟容迅速抬头,就看到陈启龙半蹲在通道口上,手里捧着一个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隔了许久,仇敌见面,陈启龙的神情却像是要老友叙旧,不过司璟容知道这是他一向的伪装。

“陈启龙,我没有时间和你说废话。”司璟容暗下眸光,即便是孤身一人,身上冷冽的气场都叫人不敢靠近。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陈启龙点头,“真巧,我也没有,只是想在动手前问一句,司先生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于法,他是罪人,于情,他是逃兵。

到了现在,他竟然想知道司璟容怎么看他。

“苟且偷生者,活在世上就是耻辱。”司璟容丝毫不怵,一身寒冽的气息,依旧彰显着他是帝都的活阎王。

陈启龙轻笑,似乎是很赞成他的话,“司先生倒是明白人,所以陈某现在就是背负着心魔活着,现在想想还是死了的人舒坦。”

他垂眸看向手里的匣子,脸上的温润瞬间变成的阴狠。

“那你们就舒坦着吧,活着的罪恶,就让我一个人担着。”陈启龙阴阴的笑了两声。

“这就是你引我们来的目的。”司璟容的手落在桌上的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露出一抹讽笑。

可是他面前的人是陈启龙,陈启龙丝毫不会因为他的变化而感到胆战,“对,这一船的人,都会成为阿月的陪葬,你们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要跪到她面前忏悔。”

到时候,他就能放心的去陪着林月了。

下面太冷,他会去见她。

“做梦。”司璟容冷哼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随即迈步朝着陈启龙的方向走去。

见状,陈启龙后退了两步,刚刚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直接将他护在一侧。

“给司先生送点见面礼。”

话音刚落,那几个黑衣人便直接下楼朝着司璟容冲过来。

司璟容抬脚就将带头的人踹在地上,“你只会躲在别人后面?”

他在讽刺。

“司先生,这些人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找来的高手,你大可练练手。”陈启龙不答他的话,这是轻笑的往边上一站,看着热闹的场面。

他要看着司璟容死在这群人手下,还要让司庭骁看道这个场面。

那一定很有意思。

几个黑衣人各个下手狠辣,一人一拳都朝着司璟容的伤口处打去。

不用说都知道前一晚的人,是陈启龙的派去的。

现在这些人,更是抓着他的弱处下狠手。

胸前被砸了一拳,刚刚要愈合的伤口猛地崩裂开,司璟容的眉头轻皱起来。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司璟容的半眯眸子,看向陈启龙的方向,那个人才是他的目标。

他一拳砸在黑衣人的脸上,那人的鼻血瞬间滑落下来身子踉跄的要摔倒地上,依旧死死的缠住司璟容的大腿。

司璟容半点不心软,直接一脚踏在那人的背上,力道大的让人闷哼一声就昏迷过去。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依旧咬着牙冲了上来。

司璟容抬拳,一个,两个....

没两分钟,几个黑衣人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司璟容一脚踢开挡路的照片,脚踏在楼梯上,再走几步,他就能将陈启龙一把拽下来。

见状,陈启龙立马翻下上面的铁栏杆上锁,将出口牢牢锁住。

隔着铁栏杆,他阴险的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低估了司先生的身手,不过现在你大有机你可以发挥你的本事。”

司璟容的手已经抓住他手里的匣子,死死扯住不肯松开。

陈启龙的脸色白,后槽牙磨的直响,“松开。”

刚刚看陈启龙的眼神,就知道匣子里的东西非同小可,现在看到陈启龙的反应时,他更能确定自己的猜想。

“让我猜猜,这盒子里,是林月的骨灰?”他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更大。

“我叫你松开!”陈启龙咬牙切齿,目光阴翳,顺手拾起了地上的砖头,朝着司璟容的手砸去。

鲜血从骨节上冒出来,司璟容依旧不肯放手。

眼看着东西就要被夺到手,忽然后脑勺传来一阵懵痛,他的眼前一黑,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身形不稳的从台阶上个滚落下去。

看他昏了过去,陈启龙这才把匣子护在怀里,阴笑一声,“司璟容啊司璟容,这就是你的命。”

“老板,现在怎么办?”几个黑衣男人聚在一起,皆是抬头看着陈启龙。

一个男人站出来,踢了司璟容一觉,“要不把他.....”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启龙冷冽的目光吓了回去,他吞了口口水低声不语。

“这人留着,一会还得让他看看他最在意的人是怎么死的。”

自己经受过的事情,每一件都要让司璟容尝一下。

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着,他打开铁栏杆上的锁,等到几个黑衣人出来,这才重新锁上。

没走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服务员拦住,“老板,慕先生来了。”

“他没什么用了,一并关起来吧。”陈启龙大手一挥,慕南城本就是他的一枚棋子。

找他合作不过是看在他和苏鸢的关系,借此骗到苏鸢等人上船。

现在新账旧账,总有一笔要算到慕南城头上。

“陈启龙,你是什么意思?”没等服务员转身离开,慕南城就直接冲了过来。

刚站住脚,他的视线就扫过几个黑衣人身上的伤痕,随即落在地下一层的铁栏杆山。

“兔死狗烹?陈启龙,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狗?”这个字在陈启龙的舌头上绕了一圈,他勾唇轻笑,“你还知道你就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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