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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塞外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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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未来几天都要去学车,没时间放,所以今天一次性把未来一周的都放出来,某青好笨,上午被教练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倒车入库不是撞杆就是压线,还熄火,呜呜呜。

可爱的亲们,多支持支持某青的文吧,抚慰一下一个傻子被咆哮的七零八落的小心肝吧。

六月康熙出巡塞外,命大阿哥,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并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随行,而我,也要随圣驾前往。虽然对清朝历史不甚了了,却知道康熙极爱出巡,江南塞外,体察民情,足迹遍布祖国很多地方。

北京六月的天气极热,过了长城,虽然白日里坐在车中仍是燥热难当,可是早晚已凉爽了很多。

傍晚时候,因前面皇上的圣驾停了,我也就下了车,随意走走,在车中闷了一天,早都浑身不自在了。

这次我只带了巧云跟着,初到草原,视野开阔了许多,可是新鲜劲过了之后又觉得一路行来景色着实单调了些,信步在草地上走着,巧云紧紧的跟在后面。

她仍旧很兴奋,且行且说道:“这还是奴婢第一次到塞外来,以前常听府中年老的嬷嬷们讲塞外是如何如何的好,这次亲眼见了,原来比嬷嬷们讲的更好。”

我望着西沉的一轮红日,缓缓的在地上坐了,幽幽的说道:“想来沙漠中比这里更美。”

巧云想了想,说道:“沙漠,奴婢可没去过。”

我出神的望着西北方向,淡淡的说道:“我也没去过。”

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两匹奔驰的骏马,马上之人似乎是在较量,又似乎只是纵马齐驱。且行且近,银铃般的笑声如黄莺出谷般悦耳,我拍了拍袍子站了起来,迎着马驰来的方向走去,“是八福晋。”

八福晋不住的在马上变换姿势,时而立于马上,时而斜挂在马腹的一侧,时而又贴着马背,时而搂着马颈,八阿哥在一旁又是笑又是关切的不住瞅着她,时不时的说上两句什么,她穿着大红的骑装,更显得窈窕白嫩,我出神的望着她的勃勃英姿,心里却只有羡慕的份。

她在我面前勒住了马,八贝勒当先跳下马,毫不避讳的伸手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我微微低下头,正要行礼,她却笑着走了上来,“玉儿,我听十四弟说你不会骑马?”

我忙点头道:“是啊。”

她指了指马道:“左右无事,我教你吧,不然到了坝上就更只有看的份了。”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道:“我还是不要学了。”

她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我指了指那马,讪讪的道:“以前被踢过,所以有点怕。”

八贝勒在一旁笑吟吟的走过来说道:“原来是怕这个,倒也无妨,回头让十四弟给你找一匹温顺的小马就好了。”

我堆笑说道:“贝勒爷说的是。”

八福晋挽了我的手说道:“难得凉爽,去那边走走吧。”

八贝勒含笑目送着我们行去,站了一会才自己翻身上马,八福晋满脸是笑,回头望了他几眼,两人眼中都是毫不掩饰的甜蜜。当真羡煞人也!不觉叹了口气。

八福晋问道:“好好的又叹什么气?”

我又叹了口气,语气微酸,望着她说道:“羡慕。”

她不解的望着我道:“羡慕什么?”

我一边挣开了她的手一边笑着跑开了,说道:“自然是羡慕某人了,整天在人眼前眉来眼去的,比那蜜里调出的油还要腻人。”

她一边追着我一边说道:“难道十四弟跟你不调油?我看你不是在羡慕我们,倒是在变相的抱怨十四弟,回头我一定好好的说说他,让他也学着点怜香惜玉。”

我一副避之不及的神色,忙摆手道:“八嫂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是不劳八嫂费心了。”唉,怎么总是引火烧身呢?以八福晋的热情,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说说算了。

我的避之不及在八福晋那里看来多半成羞涩,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笑了一会,忽然收住了笑容,走上来正色说道:“玉儿,你也该抓紧了,我可是听说连侧福晋伊尔根觉罗凤祥都有了身孕,你比她先进的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人怪着急的。”

我不禁脸上一红,凤祥有身孕我自然知道,唉,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冲她摆个大鬼脸,跳着走开了。

晚间我在帐篷里卸了妆,换过衣服,刚要躺下,却听见帐篷外面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我心中一紧,莫非是十四阿哥?八福晋的办事效率真高!

已没有时间穿好衣服,只好披着外袍走上去做了个福,说道:“十四爷吉祥。”

他一边说着:“起吧。”一边走过去在竹榻上坐了,我从矮几上拿了把折扇给他,他接过一边扇着一边说道:“这么早就歇了?”

我闷闷的点头道:“白天虽然坐在车里头,仍旧是很累。”

他心不在焉的说道:“再行两日就到坝上了。”

我又点了点头,问道:“十四爷要喝茶吗?”一边向桌旁走去一边回头问他。

“倒一杯吧。”

我先倒了一杯给他,自己才倒了一杯在一旁坐下,慢慢喝着,两人一时都无话说,只是静静的喝茶,过了一会,我想起一事,问道:“前些日子听说湘君身子不好,现如今怎么样了?”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又饮了口茶,心事重重的说道:“仍旧是不好。”

我追问道:“究竟是什么病症?大夫怎么说的?”

他皱着眉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帐篷顶发呆,我也不好再问,放下杯子,在一旁默然坐着相陪。

两人又坐了会子,他说道:“歇了吧。”便自顾自脱了靴子并袍子在竹榻上躺了,我磨磨蹭蹭的去熄了灯,遍视帐篷里,再没有可以躺下的地方,扯了一条毯子,刚要在一张椅子上将就,他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半边榻,“睡这里吧。”我犹豫了良久,硬着头皮晃了过去,和衣在他身畔躺下,他身上的气味幽幽传来,有汗味也有其他气息,我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他躺了一会,也不看我,只是低声说道:“往里面来一点,仔细掉下去。”声音中满是疲倦。

我‘嗯’了一声,又朝里面稍微挪了点,仍旧跟他保持着一点距离。

他躺在一旁,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不多时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想来是白天骑马太累的缘故。

我因为白天坐在车里睡过了,虽然累倒也不困,又兼他的鼻息声,我良久都无法入睡,只是眯着眼。

前日晚间我正在帐篷中发呆,十三阿哥走了进来,我见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虽然经月不见,却因为心里一直记挂着在四贝勒府发生的那件事,张口便问道:“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十三阿哥仍笑看着我,道:“这件事关系较大,需得慢慢细查,不然惊动了人就不好了,所以还没有结果。”

我虽然心里疑惑已经过去了半年怎么会仍旧毫无结果,可是看他神色又不似作伪,当下将信将疑,没再问下去。

巧云从外面端了茶进来,他刚接过喝了一口,十四阿哥便挑起帘子走了进来,我忙放下茶杯起身去请安,十四让我起了,说道:“十三哥也在啊。”

我一时觉得甚是尴尬,微低着头站在一侧。

十三阿哥道:“我也是刚到,找你有些事说。”

十四在一侧坐了,接了巧云递上去的茶盅,喝了一口,问道:“什么事?”

我忙先说道:“既然两位爷有事,玉儿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便匆匆退了出去。

刚走出帐篷,便看见八福晋走了过来,我隔着老远先向她行礼,她笑着快步走了过来,“干什么呢?”

我翻了个白眼,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说道:“无事可干。”

她说道:“正好我也没事,我们去看看四嫂吧,这几天她正不自在呢。”

我微微诧异,“四嫂怎么了?”

次出塞四阿哥并没有随行,本来四福晋也不会随行的,只是因为六月初六日四福晋八岁的孩子没了,她悲恸太过,又兼京中暑热,身子越发的孱弱,四阿哥便特意请旨让她随行,意思是让她出来散散,不想她在府里触景生情更加的伤心,康熙自然恩准。

八福晋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府里一个丫头投湖死了,你也知道,她信佛,对下人向来多恩少罚,虽然不是跟着她的丫头,终究也是在府里一场,故而这几天一直心里不自在呢。”

我想了会,说道:“是多早晚的事?”

八福晋道:“有十几天了,是前日府里传过来的信,你说他府里也是,多大点子事情,她本来就心里难受,又来告诉这个,越发的不自在了。”

我愈发诧异,一个丫头死了,也值得不远千里特特的跑来告知,莫非里面有什么蹊跷。

我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觉得这件事情跟我让十三阿哥查的那件事有关,若真有关联,我可是又害死了一条人命,我心里一时百般滋味,心口沉闷,八福晋看出我的异样来,问道:“怎么了?”

我勉强挤出个笑脸,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着一条命就那样没了。”

八福晋又叹了口气,瞅着我说道:“还说让你去劝人,自己倒先难受上了。”

我故作镇定的问道:“听说是因为啥投的湖吗?”

八福晋皱着眉摇了摇头,继而又不无感叹的说道:“年轻的丫头,还能因为什么,左不过是情啊爱啊的,又是个痴人。”

我心里想,以八福晋的身份来看待这件事,她能有这样的叹息已是难能可贵了,毕竟在这个封建社会,奴才的命都是轻如草芥的,没有多少主子会为了一个丫头的死而扼腕叹息。

我一定要再找机会问明十三阿哥事情的真相,我此刻笃定的认为,他一定是怕我自责故意瞒了我。

八福晋瞥了我一眼,说道:“你今怎么总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

我苦笑着说道:“许是连日车马劳顿,累了。”

八福晋略点了点头,可是我看得出,她也同样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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