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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那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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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涟漪兴奋到忘了掩饰表情,而另一考场的温秋霜则是一脸的懵逼,这作文……

涟漪早就说是今年作文很可能是探讨环保的问题,小作文命题中的一两本名著,也是顾涟漪前几天逼着她,她才读完的。

温秋霜慢半拍感受到狂喜,神了神了!看来顾涟漪家的周公果真非比寻常啊。

这么重要的日子,温家和纪家都是派了家长来陪考的,中午大家各自分开解决午饭。

下午两点半,又凑在一起聊天的三人帮,从一片嘈杂中辨认出张雪的声音。

“呼,还以为赶不上了。”

顾涟漪微笑道:“不急,我们还要一小会儿才进去。”

张雪特别爱脸红,她低下头赶紧又掏出了三瓶饮料,还是那个牌子,不同口味,都是冻成了冰水混合的状态。

给温秋霜和纪中野的饮料没啥波折,唯独给顾涟漪这个,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到手里一滑,瓶子就掉到地上了。

着地角度也是够寸的,盖子被磕裂了,里面的饮料潺潺往外流。

“呀!我太不小心了,涟漪,没吓着你吧?”

“哪那么胆儿小了?没事儿。”

“幸好我这还有一瓶,给你这个,就是冰多了,有些太凉了,不如刚才那瓶合适。”

“谢谢你啊,等过几天忙完了我请你吃饭。”顾涟漪真心感谢。

“不用不用,我做这些都是自愿的,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总耽误你时间?涟漪,你人这么好,一定会红的,我相信你。”

“接你吉言。”

临近考场前,顾涟漪朝着连峥所在的大致方位挥了挥手,算是告诉他她要进去了,以及……她的手还在。

顾涟漪一进考场就觉得闷热,果然一抬头,空调上的数值为28℃。

这是要蒸了他们?

“老师,麻烦你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屋子里太热了。”

“大家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个空调出故障了,最低只能定设置在28摄氏度,我们已经上报给考试组,但修理一定来不及,这两个小时之内,只能要求大家尽量忍耐一下,心静自然凉,你们都用心答题,两小时很快过去的。”

说罢另一个老师扇着风笑道:“都别愁眉苦脸的,啊,至少比外边气温低两度不是?”

是,外边30度,可是人家偶尔会刮风啊,这里28度,但是空气都凝固了像蒸笼啊。

顾涟漪5岁到10岁之间,是在聋妈身边生活的,那时候她们住在辽省的一个四线小城市。

那里的冬天很冷,夏天倒也宜人,所以顾涟漪自那时便成了极怕热又不怕冷的体质。

如今刚开考10分钟,不知别人如何,她已经觉得脸上头皮上的汗叽里咕噜汇聚到下巴,然后一滴滴的往下砸。

这闷热令人心烦意乱,要不是她本身数学很好,加之前世的记忆让她格外镇定,怕是她此时心里早已乱成一锅粥,哪还能认真答题?

她想到了张雪送给她的那瓶冰饮料,瞬间觉得自己得救了。

雾白色的饮料入口很冰,有些酸,这口味她不太喜欢,只喝了一小口。

她把瓶子按在脖颈一侧给动脉里的血液降温,换得短暂的舒爽……

咣当。

瓶子从手里滑落到地上,下落过程中,冰凉的瓶身碰到她的大腿,冷得她一机灵。

顾涟漪迟缓地睁开眼。

太困了,很想睡,特别想睡。

她迟缓的抬手,掐住大腿内测的肉,然后缓缓施力。

当她的脑子慢一拍感受到疼痛。

她想,完了,这不正常。

……不对,刚刚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她竭力掀开眼皮,望向正前方墙上的钟。

时针指向4!

已经四点五分了?!

上一幕画面还是开考十几分钟的时候,她坐着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她心里慌,心跳粗重得像打鼓,可是表现在肢体动作上,却紧紧是极缓慢的直起背脊。

没去管监考老师那明显不赞同的眼光。

发现考生睡着,他们应该曾试图把她叫醒的吧?

可是显然没成功。

是怕动作太大,会影响其他考生吗?所以任由她睡了近一小时?

极度的慌乱,接连而来的就是极度的愤怒,明知道跟老师没关系,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迁怒了。

她努力撑着眼皮答题,可是该死的眼皮总是不听话的合上。

事实证明,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就是会做一些不那么理智的事儿的。

顾涟漪是多怕疼的人啊,但她此刻竟举起执笔的右手,狠狠的将笔尖刺近大腿,并施力狠狠一搅。

她拔出笔尖,低头看见血液缓缓汇聚成一小股,然后蜿蜒流下。

可是这疼痛并不如料想般迅猛,反而是一种闷闷的钝痛。

这不成!

再这样下去又会睡着,她没多想,提笔瞄准了伤口再刺下去。

这一次失了准头,笔尖一歪,在豁开了一道约莫三四厘米长的豁口,最终才落入伤口处。

创口面积加大,又一道鲜红画过白皙的腿,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双重的疼痛令意识清醒了一点,她赶紧把不甚集中的注意力倾注到卷子上。

几分钟后,当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她把笔尖刺近食指。

十指连心。

然后是中指、无名指、小指,连肉比较厚的大拇指也没能幸免,可是每次也成不了多久,当五个手指头都血肉模糊,她握紧手心,手指与手心挤压,强烈的疼痛又换来几分钟的清醒。

可是清醒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手心挤压出的血顺着拳心渗到桌上,手麻了,所以还得换个地儿……

当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她争分夺秒的把最后一道大题写到答题卡上。

口腔的血大概不少,她咽下满口的腥甜味道,用没受伤的右手将卷子答题卡演算纸都放在桌角,然后再也只撑不住,一头载到桌上。

考生陆续离场,一些窃窃私语她听不清。

收完卷子的老师走过来提声问道:“这位同学,你还好吗?”

她慢慢抬起眼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说了句话。

她觉得就算不声如洪钟最起码也要清晰可闻吧,可实际上是细弱蚊蝇,以至于老师根本不知道她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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