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有人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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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司机把徐烟扶出来,翟安文慢慢的移动身体。

忽然,车身晃动了一下。

车轮上的一点火星掉到了汽油中。

“轰”

大半边天都被炸成了火红色。

徐烟恍惚里睁开眼,她被烧得焦烫难受,眼中所及,是一片火光似海。

她听到有人在喊:“先生!先生!”

那劈叉了的嗓音,听着格外的惊骇可怕。

她心跳得好快,很不安。

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看一看,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眼皮太沉重。

很快,徐烟又陷入了黑暗中。

“你们敢拦着我!知道我是谁?都给我让开!”

徐烟是在一阵嘈杂吵闹里醒过来的。

门被人从外撞开,一个通身名牌珠宝的妇人闯了进来。

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徐烟,她眼中都是鄙夷跟愤怒:“你就是徐烟?”

徐烟头还很痛,她记忆停留在她和薄一心撞车之后。

一心!

徐烟心急的起身,想要下床。

有护士急忙赶过来:“你还受着伤,腿上还有石膏,不能乱动!”

徐烟这才看到自己包裹严实,被半挂着的左腿。

“我朋友,薄一心,她怎么样了?”

护士还没来得及回答,被那刚才闯进来的贵妇人上前一拽,甩到了边上。

“徐烟!”

贵妇人上下打量了,随即将徐烟从病床上往地上拖。

护士急忙爬起来,赶过来阻挡。

“这位女士,你不能这样!这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医院就能包庇伤人害人的东西,不用道歉,不用负责了?”

徐烟刚醒过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她被贵妇人从床上拽下来,打着石膏的腿砸到了地面上,痛得她浑身冷汗直冒。

护士也没办法,就看妇人将徐烟拖拽着往外走。

“女士!女士!”

“我女儿被你害得一直在哭,到现在都不肯吃东西!手上那么大的伤口!从小到大,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你竟敢伤她!你休想躲在病房里就能了事!跟我走!”

徐烟无法行走,被贵妇人拽得胳膊都快脱节。

她根本不知道她口中虽说的女儿是谁,她也不认识她是谁。

护士跟在后边,想要上前阻拦,又被妇人凶悍泼辣给震慑着。

“邹太太!”

徐烟终于被丢了下来,她身上的骨头都快要移位脱节了。

那贵妇人撒手,站在她面前,抬手抚了一下凌乱的碎发,盯着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啧啧,安文啊,你来得还真是及时,阿姨才刚到没几分钟,你就赶了过来。”

“阿姨听说你身上的伤挺重啊,不适合下床吧,这么急匆匆赶过来,是担心阿姨会给这个小狐狸精排头吃?”

翟安文看了一眼伏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徐烟,他抓着扶手的手指微微用力,脸上却很清冷。

翟安文道:“我和玲玲的事,跟旁人无关,还请邹太太不要迁怒无辜的人。”

徐烟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翟安文喊她“邹太太”,邹玲玲姓邹,这位女士,九成九是邹玲玲的母亲。

难怪会找她算账。

徐烟伏在地上喘了会儿气,总算好一点,她攀着旁边的墙壁想要站起来。

小腿被人踹了一脚。

徐烟刚站起来,又被迫摔了下去。

打着石膏的那条腿痛到她抽搐,她痉挛着,颤抖着,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翟安文想要过来扶她,可他深吸了口气,硬是别开了视线。

跟邹玲玲的母亲说道:“邹太太,我刚从玲玲那儿过来,我们之间的事,她也不希望有外人参与,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过去看看。”

“玲玲肯让人进去了?”

妇人双眼圆睁,露出激动又欣喜的神色,眸中竟还带着水光,可见她的心情。

翟安文道:“一五在陪着她。”

妇人便将徐烟丢下,迫不及待的踩着高跟鞋跑了过去。

翟安文这才过来,伸手来扶地上的徐烟。

“不用了.....”

徐烟看他坐着轮椅,就要拒绝,就见翟安文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伸手将徐烟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他把她放到轮椅上,往哪一直跟着护士的徐烟脸上瞧了一眼。

护士赶紧过来。

翟安文道:“别再让人随便进出她的病房。”

护士应是,便要推着徐烟回去。

徐烟喊了一声,她急问翟安文:“我朋友薄一心呢?她怎么样了?”

翟安文没回头,回答她说:“她很好,轻伤,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了。”

徐烟松了口气。

等到徐烟被护士推着离开,翟安文才动了一下,背上的烧伤令他痛得难以站立。

身旁有人扶了他一把。

翟一五蹙眉道:“逞什么能?背部肌肤百分之十的烧伤,是开玩笑的吗?”

他刚才那么一折腾,背上都见血了。

翟安文额头都是汗珠,他压着嗓音:“管好你的嘴。”

翟一五扭了扭眉,难得的没有开口反驳他。

因为翟安文的交待,接下来的几天,邹玲玲的母亲都没有再过来,徐烟腿上的石膏拆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行走自如。

她和薄一心通了电话,知道薄一心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安心不少。

徐烟出院这天,是翟一五过来帮她办出院手续的。

然后,两人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跟邹玲玲母亲站在一块儿的郁南行。

徐烟几乎是被翟一五按着脑袋塞上车的。

车从郁南行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尽管翟一五一只手搭在徐烟的脑袋上,把她按在了车窗底下,可郁南行还是从车的发光镜里看到了女人的小半张脸。

邹玲玲的母亲弯着嘴唇跟郁南行说话:“我们玲玲在北城就全靠郁先生了,她那个未婚夫,实在不像样子!我女儿这一次死里逃生,我是再也不敢相信翟安文了!要不是那丫头死活非要嫁给姓翟的,在我看来.....”

邹玲玲的母亲笑着,眼带满意的在郁南行身上打量。

郁南行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两句,他驱车,让人查了徐烟的位置,追了过去。

翟一五把人送到了她租的公寓,替徐烟把窗户打开。

徐烟给他倒了一杯水:“辛苦了,多谢你帮忙。”

翟一五扭了扭嘴,他看着徐烟,神色有点复杂。

“徐烟。”

徐烟将好多天没充电的手机放到了窗台上,插上充电器。

她应了一声。

翟一五忽然问:“要是我爸跟邹玲玲解除了婚约,你会不会试着跟他开始?”

徐烟愣了一下。

“你怎么忽然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徐烟道:“你和邹小姐都误会了,我和你父亲只是患者跟医生的关系。”

翟一五盯着她,眼神很古怪,他说:“是吗?”

徐烟忍不住拧眉,就想问他什么意思。

有人在外按门铃。

她看了他一眼,把话咽了回去,一瘸一拐的要去开门,翟一五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固定在了原地。

两人靠得太近,呼吸交错了起来。

“翟一五?”

“徐烟,你有没有测过你的情商?”

“喂!”

她是不聪明,为人处世也不圆滑,但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质疑,很不礼貌。

她生起气来,眼睛瞪得大大的,脸颊像河豚鱼一样有一点点鼓起。

可爱。

翟一五眼神柔和起来,他抬手,在徐烟的脑门上敲了敲:“还真是,不甘心啊!”

徐烟摸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将人一推,把手抽了出来:“吃错药了?”

她扭头去开门。

翟一五按了按心口,盯着她一瘸一拐的蠢样子:真是吃错药了,要不然,心怎么会这么不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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