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人心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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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任将手往那桌面上一拍,就发起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弄虚作假?”

“翟总!就算是你以前,也没有到在这一行呼风唤雨的地步,说话还是要慎重!”

他脸皮涨得通红,眼睛里的光十分的闪烁。

翟安文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中。

和对面人的激烈反应有所不同,翟安文显得平静得多了,他甚至还能带着一点笑,跟那宫主任说:“坐下说话,何必这样激动?”

他声音徐徐缓缓的:“我不过是来跟你确认而已,你跟我解释清楚,我也没有说不相信你的话。”

“那你刚才是什么?”

翟安文就道:“问一问而已,那是我的朋友,你是医生,我来你这里了解我朋友的身体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吗?”

“宫医生,你在妇产科是有名望的,我当然详细你的判断。”

翟安文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袖口,有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当然了,你刚才也说自己年岁长了,可能有些地方是要疏忽的,我不过多问一句,那也是你给了我这个想法,怎么你反倒是激动起来,看来,自谦的话果然是不能当真啊!”

他一段话前后两道意思,把宫医生说得脸上一抽一抽的,想要反驳,但是怎么反驳都会令自己陷入到对方的圈套里去。

便只能涨红了一张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绷紧了脸皮。

翟安文也没有再在这里多待下去,他也没有想过就这样能直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不过是来试探一番而已。

宫医生的表情,已经给了他,他想要的答案。

翟安文笑着道:“好了,我还有点事,就不跟宫医生多攀谈了。今天算是我冒犯了,改天有机会,再请你喝一杯,权当是我跟你道歉。”

话说到这个份上,且不说翟安文虽然在这一行退出去了,但是人脉和名望还在,更重的事,他现在是翟家的继承人,他手上还有邹家的那个实验室,做这一行的,对药品研究方面也是十分在意的,翟安文把持住了邹家的那个实验室,只看在这一则上,宫主任便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将不愉快都压了下来,他嗓音还是有些不大好听:“算了!你年纪轻,我要算做你的长辈,没道理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虽然不能将这个小子给狠狠的教训一顿,但是该扳回来的还是要扳回来,宫医生托大,把翟安文压到了小辈的一方去。

翟安文没有跟他在这里计较,嘴角的笑意浅了几分,推开门就离开了。

那门一关上,宫医生一屁股往后,倒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口气长长的吐出去,心口还跳得厉害。

还好这个翟安文已经不在医院里工作,要是他还在的话......宫医生打了个哆嗦,没敢继续想下去。

翟安文出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很显然,宫医生撒了谎。

那个叫陶陶的女人的确是有问题,但是,她也十分的有手段。

表面上看去,倒是柔弱的一副长相,年岁看着也并不太大,真没有想到有这样的能耐和心机,不过路上耽搁了几分钟,就叫她扭转了局势。

翟安文往病房那边去,他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在陶陶的病房门口等着,到了那儿,却并没有看到人影,就是连陶陶,也被一并转走了。

他去宫主任的办公室,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样子。

翟安文惊愕,再一次肯定,他碰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确有着许多的秘密。

阿伦从墓园里出来,就得到了消息。

他一直防着陶陶作妖,可是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住!

他立刻安排,让人给陶陶转了病房,又过来接了徐烟。

徐烟的腹部疼痛到了极点,阿伦过来的时候,她人靠在病房外边的墙壁上,微闭着眼睛,没什么意识的往下滑。

还好阿伦及时赶到,让人给她挂了点滴。

她切除了整个胃,食物是从食道直接连接到肠,平时就只能好好的养着,这段时间她精神压力很大,又被那么一撞,当然熬不住。

挂了两瓶点滴,徐烟才好一点,她想要去看陶陶,被阿伦按住。

“顾着你自己,管别人干什么?”

“她的孩子,是因为我才......”

“别把所有坏事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我怎么听说是翟安文动的手?”

不等徐烟开口往下说,阿伦就道:“再说,她肚子里究竟有没有那块肉,还说不一定。”

徐烟道:“连医生都肯定了,怎么还会有假?”

阿伦笑了:“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他说:“前几天,肖潇去找过她,两人在房间里起了争执,后来又达成了共识,真是一段极精彩的大戏,我这里有录像,你要是感兴趣,等你回去,我找出来给你看一看。”

徐烟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说,是她自己亲口跟肖潇承认,她没有怀孕,她今天做这么多,故意趁着联系不上我,找到你这里,就是等着把这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以一个极稳妥的方式处理掉,还能从此以后就赖上你,只是没想到,翟安文会半路杀出来。”

阿伦道:“不过,她应该料到你傻,会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揽。”

“至于那个给她做手术的医生,”阿伦说,“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撒谎,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用点手段。”

“好了!”

徐烟无法接受。

一个人的心机怎么能够这么深?她还以为,她还以为她又还撕了一条小生命!内疚惶恐、自责到无法自拔!原来竟是一个谎言!

阿伦看她垂着头,整个人都压抑抑郁,像是沉浸到了阴暗灰烬里,担心道:“你别想那么多,这世上本来就是恶人作怪得多,你......”

“我怎么这么蠢?一次又一次的被骗?我怎么这么蠢?”

她抬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手上的吊针翘了起来,把血管也给撬动了,输液管里进了血液,阿伦连忙将她的手按住:“别这样!为别人的错惩罚自己,才是真的愚蠢!”

徐烟看着阿伦,哭了出来。

她眼泪直掉,却没有声音。

令人看着压抑又心疼,阿伦抬手,将她半搂住,从胸腔里压出一口气来:“哭吧,哭完以后就忘掉那些险恶下流的东西,别因为他们让自己难过,徐烟,他们不值得。谁都不值得你掉眼泪。”

算计你的,龌龊下流的,让他们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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