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回信,面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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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距离莫衍参军离开,已经一个月了,常琳每天除了在平安镇就是在作坊,忙的脚不离地儿。

这天阿大从外头捎回了一封信。

“夫人,有您的信。”

常琳好奇,“谁会给我写信啊?我看看。”

她接过阿大手中的信封,捏了捏,“什么玩意儿啊。”

“这是爷给您捎回来的。”

常琳眼睛一亮,“真的?”

她激动的拿着信件跑到了后院的房间,将门关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掏出信纸,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莫衍的字如同他的人一般,龙飞凤舞,潇洒狂傲却又稳重。

娘子:

展信佳,入营一个月,对你的思念却越来越浓烈,奈何战争在即,为了防止军机泄露,不能随意书信,如今同乡家中办丧事,休假回归,倒是能帮我信件寄相思。

(谁相思你啊,常琳脸一红。还军机,小兵都接触不到重要的东西,泄露个屁。)

小舅舅和我都很好,每天拉练虽然辛苦,但也充实,而且我们两个如今都做了百户长,管着百人小队,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被欺负。

(一个月就当头儿了,还挺厉害嘛。)

最近训练的力度越来越强,战争在即,北玄挑衅不断,这几天应该就会有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我和小舅舅也要参加,不过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建功立业而归,也会照顾好小舅舅。

(这么快就去现场吗?)

闲暇时间,雕刻了一个木头人,以解娘子相思……

常琳从信封中果然掏出一个小巧木雕,她捧着那个神似莫衍的木头人笑的大傻,“真是个木头。”

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跑了出去,“阿大,阿大!”

“怎么了,夫人。”

常琳急切的问,“捎信回来的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能不能帮我带回信啊?”

阿大一愣,随后说,“可以啊,他给我的时候还说若是有回信或者捎东西早点儿给送去呢,他会在家呆三天,应该是后天走。”

“那我这就去写回信。”

常琳回到房间,摊开纸,拿起笔。

莫衍:

展信佳…

常琳忽然呆呆的看着信纸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自己每天做的事情好像都一样,一直在看铺子,看作坊,实在没什么好写的,也没啥新鲜事儿,难不成跟他说哪天这桌子点了什么菜,哪天哪个大爷大妈买了烤鸭?

直到笔尖的墨汁滴到信纸上,她才笑着,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挥笔回信。

写完信之后,常琳看了看桌上的木雕,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将木雕收进怀中,走出房间。

“唐锦帆,你帮我照着我的样子做一个泥人好不好?木雕肯定不现实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做泥人儿了,越快越好,咋样?”

常琳找到唐锦帆。

唐锦帆想了想回答,“若是泥人的话,到时候要烧泥,最后也要四天。”

“啊?”常琳遗憾,失望的叹了口气。

“不过您要是就想快,可以做个面人儿,今天就能做出来,明天就能干透。”唐锦帆忽然开口。

常琳惊讶“真的啊!太好啦,就做面人,现在就做。”

唐锦帆:“好,那我去准备东西。”

唐锦帆这人手巧又老实,家里长辈做这行的,不论是给萝卜雕花还是给西瓜刻字都难不倒他,而且他还是面点的一把好手,想当初,端阳节,百鸟朝凤和九龙祥云的龙舟,都能用面做出来,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面人儿。

唐锦帆手法灵活的准备好了面团和颜料,手中拿着一个小竹签,动起手来。

常琳看着他手中的面人满满的变成自己的模样,心中满是赞叹,怪不得王家这么执着,果然是巧夺天工。

第二天,常琳将面人和信封好,交给了阿大。

信在当天就被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军营,莫衍收到东西都时候以是晚上。

营帐外,一个隐蔽的角落,两个身影藏匿此处。

“主子,夫人回信了。”

莫衍接过东西,“辛苦了,夫人有没有怀疑什么?”

“没有,阿大说是有同乡回家办丧事,所以顺便帮您捎的信。”

“嗯,你先回去吧。”

“是,主子。”

那人离开,莫衍手中拿着常琳带回的东西,心中暖暖的,下次捎信,就用谁家办喜事儿做借口好了。

若是能用黑鹰就最好了,只是他现在都身份是一名小兵,用它就暴露身份了。

想到这儿,莫衍眉头皱的老高,他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还真发现了军营的一些弊端,越不起眼的地方才是敌人好下手的地方。

好在莫家军的人在暗中监视,几个奸细都秘密的处置了。

回到营帐,睡的轻的一个同乡睁开眼,迷迷糊糊的问,“你去干啥了?”

莫衍低声道,“去方便。赶紧睡吧,明天估计该打起来。”

“哎,我是不想去,我还想活着回去呢,炊事兵这好差事咋就轮不上我呢?”那同乡闷声道,“你说你家里那么有银子,咋就没给马千户送点儿,不就不用来受罪了?听说那人贪财又好色的。”

“呵呵。”莫衍一哼。

“我说你们两个睡不睡觉啊!”不知道是谁低吼了一声,营帐恢复安静。

莫衍躺在自己的床铺上,手中拿着面人,手指轻抚着面人的容颜,唇角上扬,随后又想到这一定是唐锦帆那小子给捏的,又开始发酸。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甜甜酸酸的吧…

……

“今天开坛,琳丫头,清静丫头,瑛子,快都来帮舅舅尝尝。”刘文良大功告成,迫不及待的将大家都邀请到作坊。

常琳端来碗,“舅舅,把酒坛子都标上序号,到时候免得记不清哪坛了。”

“好。还是琳丫头想的周到。”

酒坛子标上记号之后,常琳将每坛中的酒都倒出一大碗,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香。

朱清静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就是不知道是哪坛了。”

“你傻啊,这不是让你尝呢嘛,最香的肯定也是最好喝的那坛。”常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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