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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内史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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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眼神阴鸷,扫了小宁子一眼,仍旧看向慕晚歌,意味深长的道:“你要我下跪?”

慕晚歌唇角微勾,垂眉敛目,淡淡的道:“全凭父亲做主。”

答非所问,言下之意,跪与不跪,就看太师自己了,并不强求。

太师冷笑一声,与慕晚歌四目相对,却没有任何行礼之意。

小宁子转头看向了四周,对着太师府众人高声道:“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太子妃行礼?”

柳茹等人心中畏惧,想要起身行礼。

太师转头,慢悠悠的一声:“嗯?”

柳茹等人都被太师一个阴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尤其是那威胁之意十足的一声“嗯”,让熟悉太师脾性的人心中忐忑。

太师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在我太师府,还没有你做威做福的地方!”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小宁子说的,但眼睛仍是看着慕晚歌,其中暗藏之意究竟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小宁子突然提高了声音,道:“裕德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太子妃回门,太师府无人迎接,太师夫人口出不逊,非议太子和皇后,对皇上心存不满。太师拒不行礼下拜,对太子妃直言‘在我太师府,还没有你做威做福的地方’,顶撞太子妃,藐视皇族。这一言一行,你们可都如实记下来了?”

只见慕晚歌身后随行的一行人中,有两个男子走了出来,手上拿着记录用的纸笔,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神情严肃的道:“自出宫之后,所有情形均有记录,未有遗漏。”

慕晚歌远远的扫了一眼,就连众人的神情和语气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唇角微勾。

“辛苦两位大人了,让你们见笑了。”

这时,太师长子慕俊豪率先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道:“内史?”

内史也是属于史官中的一员,这两个是东宫内史副史,是专门记录东宫女眷的日常的,史官对于皇族女眷日常的记录并不像男子那般严格,但是像回门这样比较大的事情,若是太子或是皇上,皇后有要求,他们也是要随行记录的。

两位内史都是比较严肃的人,此时也只是对着慕晚歌微微躬身行礼,恭敬的道:“职责所在,何须劳烦太子妃娘娘道劳。”

至于后面那句见笑,他们却是避而不答,全当没有听见。

这一下,太师的脸是真的黑了,这些内史都是专门挑选过的,他们记录的事情均是遵循真实,便是皇帝也没有权利干涉,更何况他一个太师。

看来,他这个好女儿是有备而来啊。

太师看着慕晚歌,咬牙切齿道:“几日不见,歌儿倒是长进不少啊。”

慕晚歌似是没有听出他的怒意,淡淡的道:“全赖父亲教导。”

太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眼角余光看到那两个手笔不停的内史副史,便咽了回去,只淡淡的道:“太子妃,本太师已经拜见过了,你和蓉儿虽然是同胞姐妹,但是礼不可废,她是太子原配,你是继太子妃,于情于理,你都应当去拜见她。你便去吧。”

那陈氏闻言,心中暗喜,还是老爷聪明,打蛇打七寸,一下子便戳中了这个小贱人的痛脚,当即便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貌似热情的道:

“老爷说的是啊。你姐姐那里现在可是冷清的很,如今你来了,理当好好陪陪她。想必你姐姐在九泉之下,想你想的紧呐。”

哼!最好想你想的让你下去陪她才好!

慕晚歌也不多言,只淡淡的应了一声,便随着陈氏一路向着祠堂而去。

一路上那陈氏面上的笑容几乎都掩饰不住,慕晚歌也不在意,只神情冷冷的,就连那小宁子都没有出声呵斥。

片刻后,众人便到了祠堂门口。

这只是一个小祠堂,看着还有些新。

原本太师府的牌位都是在一个大祠堂里的,在太师府靠东的位置,里面的牌位自然是慕家的男丁和其夫人的,像慕婉蓉慕晚歌这样的女子,牌位自然是进不得祠堂的。

只是,慕婉蓉贵为太子妃,为了表示慕家对其的重视,这才立了牌位,只是她终究是外嫁女,不好将牌位放在慕家的大祠堂里,只得另外新修了一个小祠堂。

当初,因为此事,慕家颇受非议,太师却是置之不理,仍旧一意孤行,众人只道是慕家十分看重慕婉蓉才如此。

只是,如今一看,这小祠堂位置也不很好,靠近偏院的院墙处,看着有些敷衍,并不尽心。

陈氏自觉刚才心中积压着的郁气这会儿都找补回来了,也懒得再对着慕晚歌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站在祠堂门口,道:“蓉儿的牌位就在里面,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叙旧了。”

言罢,也不等着慕晚歌回答,就径自转身要走,却看见那些随行的侍卫就要跟着守在祠堂外面,当即便拉下了脸,不悦道:“这里可是慕家女子牌位所在的祠堂,你们这些大男人守在这里想什么话?岂不是污了我们慕家女眷的清白名声?”

那些东宫侍卫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们难道还会对一个死人牌位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陈氏见慕晚歌不理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道:“我慕家的女子,便是死了,也要严守女子的清誉的。莫不是你做了太子妃,就不管你姐姐和你娘的清誉了?任由这些男人守着,难道你是嫉妒你姐姐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妃,你不过是个继室,所以心思才这么恶毒的?”

她知道有内史副史跟在一旁,不应当言辞太过,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太子和皇后知道慕晚歌德行有差,说不定就会厌恶了她,那馨儿不就有机会了?

闻言,慕晚歌猛然转身,直直的盯着陈氏,质问道:“我母亲是慕家的正室夫人,她的牌位理应在慕家祠堂,为何会在这里?”

陈氏撇了撇嘴,才不会说是她不想在百年后,老爷的牌位和那个短命的女人摆在一起,自己的牌位只能放在靠后的位置呢。

“我可是好心,不忍你们母女分离。老爷也是同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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