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挑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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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最主要的帮凶啊。”白菲脑袋歪着,枕在南赫凡肩膀头上,笑着冲田青道。那模样,似是带着几分疑惑,又似是带着几分挑衅。

田青心里暗骂一声,靠,遇到这个女人果然没什么好事儿!只不过,要怎么样为田心脱去罪名呢?田青结结巴巴的:“那,那个,田心事先并不知道那口红有毒的,她还以为我是想要追女孩儿,她好意送给她嫂子的。”

不得不说,这两兄妹情急之中想出来的措辞借口还真是挺相似的哈。白菲嘴角的笑容扩散一些,没有再看田青,只是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那想要躲避却又明知道躲闪无用的田心身上。

田心被白菲的眸光盯得有些发毛,在田青刚开始辩解的时候,她便使劲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这会儿听他说完,田心只得小声在他耳边道:“哥,之前我都招了的,你不是找女朋友,是你们上司吩咐你这么做的。”

那个上司?显然不可能是南赫凡,更不可能是白菲。可他如今在南氏集团的位子,还有什么上司的?田青这会儿有些后悔,他在南氏集团的主要任务就是惹祸,替南赫凡添堵的,那里认认真真的记过公司的职务名称?

砸吧了两下嘴巴,田青硬着头皮回应:“对,我住了一阵牢,脑子有些糊涂了,确实是有人吩咐我这么做的。”那人说,逼不得已的时候要说谁的名字来着?田青面上黑着脸,可脑子已经像是马达似的,全力旋转了起来。

白菲嘴畔的笑凝了起来,带了几分冷意:“那要不要让警察先生帮忙,帮你更好的回想一下你上司还会有谁?”

南赫凡也配合的叫了一声“丁局”。

丁局摸着下巴笑了笑,抬脚走到门口,冲着门口随时待命的两人道:“去提两桶冰水过来,清醒脑子最管用。”

见其中一名守门警察真要抬脚走人,田青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大声道:“不,不,我脑子现在很清楚,让我想想,想想……”他在脑门上使劲的拍了拍,嘴里呐呐道:“叫什么?何什么来着?”

白菲和南赫凡眼睛蓦地同时亮了一下,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人问:“何霆飞?”

“对,对,就是他,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就是想要挑起你们对云楚的不信任,然后,好方便他行事儿的。”反正罪名已经扣在了何霆飞头上,那就索性都让他兜着好了,反正总比他妹妹共犯,住进牢里的好么。

白菲有些意外,眉心微不可见的轻蹙一下,她有些怀疑的望向田青:“确定吗?”

“确定。”田青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确定,他现在也必须得说确定啊。这两人都知道他有一个妹妹,都想要对她下手了,他还能怎么说呀?

“那之前你在南氏集团所做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出自何霆飞的授意?”南赫凡包裹着白菲的手紧了紧。事情还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原本以为他供出来的人应该会是唐震天的,却没想到,他会又把何霆飞咬了出来。

帮助南钰清的是何霆飞,现在出手对付南氏集团的也是何霆飞,这一切结合起来倒是挺合情合理的。

见田青忙不迭的点头称“是”,白菲有些沉不住气了,想要张口直接挑明亮相的问他一句“你确定是何霆飞而不是唐震天?”但不等她张口,南赫凡便在她手心轻捏了捏。

白菲有些错愕的望一眼南赫凡,便见丁局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白菲这才恍然想起,唐震天在这种地方也是有人的,她若真直接这么贸然问出口,倒是把他们对唐震天的怀疑摆到明面上了。

到时候,做起事儿来反而诸多的不方便。

白菲也不知她怎么回事儿,她反正就是觉得,这些事儿是唐震天背后捣鬼的可能性大。但田青言之凿凿的说他是受到何霆飞指使的,她也根本想不出什么说辞来反驳他。

闷闷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白菲的心情依旧不太好,揣在大衣兜中的手紧紧攥起,她扭头望向一旁的南赫凡。

早晨还是阳光万丈的天气这会儿有些阴沉了起来,连那太阳光芒都似是弱了不少,柔柔和和的照耀在人的脸上,却让人半点儿温暖都感觉不到。

白菲的眸光落在南赫凡的脸上,问他:“你信田青所说的话吗?”

“我挑不出破绽来。”南赫凡也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白菲一眼,见她眸底的不甘,他大掌抬起,在她脑袋上轻揉了揉:“白菲,何霆飞这次肯定不会再让唐震天保着了。”

“不管是他不是他,这次,他必须得担责。”

白菲撇了撇嘴,视线从南赫凡脸上划到一旁的走廊外的青松上。看着那细长的尖在风中轻轻晃荡,白菲冷“呵”了一声:“那有如何?”

“没了左膀右臂,砍了带刺的枝丫,他一个主干,也只能孤零零的蹦跶着,到时候有机会,也更容易连根拔起。”南赫凡一手揽上白菲的腰肢,一边抬脚向前两步,直接和她并肩站立在了那颗松树跟前。

白菲眉心动了动,随即笑了起来:“倒也是,没了一个,再没一个,左膀右臂都砍完了,看他还怎么得瑟张狂?”对付唐震天一步步来,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看白菲脸色缓和不少,南赫凡这才从松树上收回目光,抬眼望向了走廊尽头,道路另一旁的房间,“老太太应该是在那儿的,要过去看看吗?”

白菲略微沉思一下,重重点了点头:“去,何霆飞和南钰清的关系渊源这么深,不去听听,怎么能知道南钰清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提起南钰清来,白菲的涵养便顷刻间换为虚有。

南赫凡嘴角轻抽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说白菲什么,只是大掌包裹着她的手,牵着她,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南老太太还在和南钰清说着话。

空荡荡的房间里,南钰清坐在桌子后面,手上,脚上都带着镣铐,动一动,便是“叮当”作响的。如今的他,早已经褪去了曾经的贵公子模样,脸上瘦削的几乎脱了相,像是刚吸过毒的人似的,带着一股病态的骨感。

他额头处有两块包扎过的伤口,看那包扎的范围程度,他伤的似乎不轻。

身上穿着的衣服带着明显的血迹斑驳,南钰清坐在那儿,透露出一股灰白的颓然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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