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让我闻一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的气味……”杜舜煌的鼻尖,带着凌厉的冷寒,逼近了莫槿的脸。
冰冷的语气,带着侮辱意味的话语,将莫槿有意压制下去的怒意掀了起来。
她抬起一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俊魅的脸:“你说什么?”
杜舜煌恼羞成怒。
“你想反了?居然敢推我?”他猛然抓住她胆敢反抗的手,咬牙切齿,狠声说道。
“我推你怎么了?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你说出这句话,就是在侮辱我!”莫槿不怕死地仰起头。
“侮辱?呵!你自已说说,你今天晚上,跟谁在一起?你跟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山顶路灯之下,莫槿看到,杜舜煌的两只眼睛里,正在蹿着愤怒的火苗。
“我只不过请云逸表哥吃了顿晚饭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云逸表哥?呵!他是你哪门子的表哥?”杜舜煌冷讽道。
莫槿一愣。他的意思,是不认上官云逸作表哥,还是不认她作他的妻子?
“别忘了,我们可是夫妻。你的表哥,就是我的表哥。放心吧!再过一个半月,等我们的婚姻关系解除了,我自然不会再喊他‘表哥’!”莫槿气得冷笑起来。
杜舜煌沉着脸,再次凑近了她。
他已经用力制住了她的双手。莫槿再也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能够自如地抬起手,推开他的脸。
想起她刚才那样嫌弃的动作,杜舜煌仍然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愤怒得几乎想要爆炸。
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怕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居然将他带到了海鲜一条街?”杜舜煌眯缝起愤怒的两眼,狠狠地盯着莫槿。
“我们为什么不能去?”莫槿昂首问道,一脸的清白与无辜。
海鲜一条街,又不是他杜家开的。
“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所以,你就不应该跟一个成年男人,孤男寡女出去吃饭,逛街!”杜舜煌的声音,因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而提高,“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那么你呢?”面对杜舜煌冒火的双眼,以及愤怒的声音,莫槿平静地笑道,“你现在也是我的老公啊!可你却带着叶蓁蓁,出双入对地现身巴黎的论坛,孤男寡女地漫步巴黎的街头……你觉得你应该吗?”
杜舜煌沉默着,定定地看着她。
他就这样,一直近距离盯了他许久。他眼眸中的怒气,渐渐随风飘散。
突然,他似笑非笑,似讥非讥地说道:“你吃醋了?你吃叶蓁蓁的醋?”
“我吃的哪门子醋?”莫槿以冷笑否认,“难道说,我跟上官云逸去吃饭,你也吃醋了?”
杜舜煌眼神冷肃。他低下头,轻轻地吸着气,鼻尖离她更近,几乎触到她的下巴与颈脖。
“你做什么?”莫槿突然明白了他所要表明的意思,不禁愤怒地问道。
“我得仔细检查一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陌生的气味。否则,我今晚会担心得睡不着觉。不过,要是让我闻出什么异样来,他这次断的,可不仅仅是鼻梁……”
杜舜煌阴恻恻地说着,鼻尖从她的颈脖向她的脸颊游移。
莫槿气得心口发痛,肺也感觉要气炸了。
这是他对她的人格,再次进行侮辱!
她恨不得立即甩出一耳光,甩在他那骄傲得不可一世的脸上。
可是,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按在车身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只好冷笑起来,反唇相讥:“那么你呢?是不是也得让我检查一下?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估计香水味什么的,早就闻不出来了。你不如自已承认吧!你是不是跟她在巴黎的顶级酒店开房了?你是不是把她带到‘爱墙’,跟她说什么‘惹得么’了?呵呵!”
内心的愤怒,却让她根本管不住自已的嘴,一股脑地将自已一直以来的质疑与不满,毫不留情面地表达出来。
杜舜煌突然弯起嘴角,得意而又冷傲地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一直想知道答案?”
“还用我想吗?呵!全世界认识你们的人,有谁不知道?”莫槿冷笑。
他跟他的情人叶蓁蓁在巴黎出双入对的绯闻,就连上官云逸都知道了。
“那么,就让我告诉你答案……”杜舜煌冷魅地说着。
莫槿正在想,他会说些什么。他已经不由分说猛一低首,热切地开始吻她。
答案是什么?莫槿大脑一片眩晕,不明白他的举动,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杜舜煌将她整个人压在车上,觉得意犹未尽。他猛然拉开后座车门,将莫槿推了进去,然后将她压在了后座上,锁上车门,为所欲为……
莫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为什么要惹怒他?她为什么要跟他提起这些暧昧的话题?
他在巴黎有没有跟叶蓁蓁开房,有没有说“惹得么”,关她莫槿什么事?
她又不是不知道,杜舜煌这个人,一旦被她点着了火,就是不管不顾,一发不可收拾了。
凌晨时分。杜舜煌开车下山的时候,心满意足。
他嘴角甚至凝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双眸透着迷人的光泽,满意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山路。
莫槿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兰博基尼在深夜收敛起暴烈的脾气,悄无声息地划进江心岛别墅。
莫槿打开车门,右肩挎着自已的小提包,默默地走进大厅,回到三楼自已的卧室。
杜舜煌将她送回了这里,今夜应该是不允许她离开的。
她觉得,自已没有必要提醒他,自已已经住到干妈家去了。夜已经很深了,她决定先在别墅里将就休息一下。明天下班之后,她还是会回到依园小区干妈家。
她不会向他请示,她也认为,她不必向他请示。
然而,杜舜煌锁好车之后,也跟着她,上到了三楼的卧室。
莫槿转过身,冷冷地将他堵在门口:“杜先生,你什么意思?你今晚要搬回来住吗?你确定,你今晚要睡在这个房间吗?”
杜舜煌低首,也眸光冷冷地瞧着他。他整个人,已经失却了不到一个小时前的热切与激情,变得冷静、理智,甚至高傲得不可一世。
“这是我的房子,我哪天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我想住哪个房间,就住哪个房间,不需要任何理由。”杜舜煌道。